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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漪三日后,携大军前往南华与文宣的交界处,渡河攻打文宣。
等王府内众人接完这个旨意,整个府中都陷入了一种极其压抑的氛围。
不仅峥西王闭门不出,就连那日日高调的侧王夫都安静得离谱,像是在躲避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一般。
砚安安静地坐在床边,借着昏黄的烛光,细致地收尾着他手中的针线活。
终于,他满意地打了个结,剪去多余的线头,小心翼翼地将一枚古朴而精致的平安符放入那小巧的绣袋中,轻轻拉紧封口,确保它完好无损
“妻主,这是我去京城最灵验的寺庙,求来的护身符。”
砚安特意将那小口袋绣得很小,刚好能容纳护身符,如此被岑漪挂在脖子上,也不显得突兀。
岑漪闻言,心头涌起一股暖流,她微微低头,让颈部暴露在柔和的烛光下。
砚安的手指轻柔而虔诚,将护身符的绳子绕过岑漪的颈项,缓缓收紧,直至那枚护身符轻轻贴在她胸前。
“我会一直带着的,阿安亲自求来的护身符,必定相当灵验。”
岑漪手指细致地摸过刺绣,上面还残留着砚安的温度,此刻他们像是心贴着心。
……
砚安感觉这三天过的非常快。
早晨醒来,妻主不在,直到晚膳才能瞧见妻主带着疲惫神色的面孔。
如此往复两次,砚安本就因为岑漪出征而脆弱的情绪愈发有崩溃的迹象。
岑漪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砚安崩溃的情绪。
听着砚安半夜压抑的啜泣,她不断安慰,可砚安变得愈发不舍愈发难过。
岑漪怎么保证此次行动不会有危险,她都会全身而退。
可砚安似乎看透了她的谎言,只滴着眼泪摇头,表示不信。
岑漪也没了法子,只好不断的轻声安慰,直至砚安在她怀里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