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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定远将军所说,文宣国故显颓势,在南华国还没有动作之时。
一日晚间,一波文宣国士兵选择距离江边营地较远的地方,瞧瞧的渡过江水。
也许是江边的士兵驻守的士兵没有发觉,也许是那些士兵被人暗中买通。
竟没有一个人发觉这暗中潜来的力量。
南华国的士兵从睡梦中起来紧急集合对抗。
然而,文宣国的士兵并未急于正面交锋,他们仿佛掌握了战场上的主动权,一边以灵活多变的战术与南华士兵周旋,一边有计划地撤退,留下一串串挑衅与迷惑的足迹。
他们的目的,似乎并非要一举攻下这营地,而是要以最小的代价,最大限度地扰乱南华国的防线,让敌人不得安宁,无法获得宝贵的休整时间。
接连几日,夜间都有文宣国的士兵前来骚扰,南华国的士兵甚至无法知道这些文宣士兵是从哪里渡江,将船藏在了哪里。
岑漪与定远将军一直保持按兵不动的策略,做出士兵疲态困乏、精神萎靡的样子。
偶尔还要在江边进行‘高强度’的训练,就像是故意让文宣国看到实力强悍,企图掩盖士兵不佳的状态。
文宣国大将军是一个年迈老成的将军。
按道理说有经验的将军对于这种迷惑之术,看的是更加透彻。
可这位大将军,战功赫赫,其威名足以令敌国闻风丧胆,却也因功高震主而行走在权力的边缘,每一步都踏着微妙的平衡。
她性情嚣张跋扈,甚至在行军时身边带了三四位贴心的小侍。
又对那些略显稚嫩的小辈手下,常常流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
因此这位大将军的决策,往往独断专行,不容置疑,仿佛整个战场的命运都系于他一人之手。
“大将军,此时绝对不可夜袭,最近几次的骚扰,南华国没有任何反应,其中一定有诈。”
“是啊,听闻此次那南华女帝还特意叫了个世女来参与此次战事,万不可……”
万不可轻率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大将军就不屑的冷哼一声。
“不过一黄毛丫头,几次骚扰已经让南华士兵筋疲力尽,只能堪堪反抗。”
大将军看着桌上的沙盘,手指着一处两岸距离很近的地方。
“本将军都打退多少次南华的士兵,也不差这一次。从这里,迅速渡江。”
大将军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
她轻挥衣袖,仿佛是在驱散一切质疑与忧虑,那姿态,既是对自己实力的绝对自信,仿佛在她的实力面前,就算南华有阴谋诡计,都不过是纸糊的老虎,不堪一击。
夜里,刚刚经过文宣国骚扰的南华士兵神色疲惫,都已经进了军帐歇息,就连驻扎江边的士兵都找了地方偷懒。
此时文宣国的一支精锐部队,从两岸距离近的地方,迅速渡江。
把战船藏在事先准备出来的土坑中,拿枯草遮盖,便隐藏在夜色中,从后方靠近南华国的军营。
可如此贪功冒进,不免中了岑漪的圈套。
那些日日疲惫操练的士兵,根本就不属于京城带来的精锐部队,而是肃城经验不足、能力不足的老弱士兵。
而今夜岑漪察觉到对方骚扰撤退后,文宣军营不同寻常的安静,早早的派了人潜伏在暗处。
文宣国士兵先是偷偷点了军队的粮仓军营中。
随即在肃城的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醒,惊慌失措地跳起身来,四处张望,寻找着灾难的源头时。
文宣国的一小队精锐如同饿狼扑食,穿梭于火光与黑烟之间,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肃城士兵的哀嚎与倒下。
与此同时,另一波则直逼岑漪、定远将军的军帐。
岑漪从精锐部队中选出一小波人,依照计划,分成四队,两队从军营的左右两方包抄军营内的散兵。
而另外两队则是隐藏在暗中布下弓弩之网,不顾军帐中的岑漪、定远将军,将进了帐篷的,没进帐篷的,都射了个对儿穿,不过片刻,文宣士兵就损失惨重。
厮杀一会儿,就安静下来,迅速的吃掉了文宣这波精锐士兵。
岑漪、定远将军缓缓从黑暗中走出,看着这些死伤惨重的文宣国士兵,冷冷一笑。
“就想用这些士兵,来抓我们。”
定远将军也是嘲笑出声。
“来人,给他们松绑,放回文宣国。”
定远将军一挥手,那些文宣国士兵被麻绳套上脖子,牵着牲口似的,由文宣国的士兵架船送到对岸。
这无疑是对文宣国的一种挑衅。
文宣大将军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侮辱,愤怒的抽出腰间长剑,当即格杀了幸存的士兵。
文宣大将军老马失蹄,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