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好?是问容澈为何不向他行礼吧?
前几年太子对这些行礼之事其实并不那么在意,但这两年,他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便对这些礼数十分看中。
仿佛别人多磕一个头,他的太子之位就能稳三分似的。
不过……以前的容澈是绝对的君子,礼数周全,进退有度,也从不会如此放肆。
沈凝琢磨容澈可能不会给太子面子。
果然,下一瞬就听容澈淡笑道:“若是好的,不问也是好的,若不是好的,问了也好不了,何必多此一举?”
“你——”
容煌脸色更为难看,“睿王,孤好歹也是太子,您怎么敢如此和孤说话?”
“太子殿下都敢派刺客来寻本王的不痛快了……”容澈冷笑道:“本王多说两句话还不行?”
霎时间好多双眼睛都落到了太子身上。
容煌面色铁青:“放肆,你休要血口喷人!”
容澈淡笑了一声,“我抓了一个活口,现在还在府上地牢押着,严刑拷打之下,说了一些有用的,不如今日请到殿上来,与太子对质一番?”
容煌脸色大变。
当初镜湖行刺,不是全都死了吗?怎么有活口被抓?
气氛在此时变得压抑凝重,殿中众人也纷纷猜疑起来。
先前在镜湖,睿王和十一皇子被行刺的事情,虽然民间不知,但朝堂上其实知道的人不少,后来太子就被禁足思过了。
现在又看容澈说的这般有板有眼,那肯定错不了了。
就是太子指使,但没成功反倒引起睿王和皇后那边的反扑。
太子当真大胆,什么都敢做!
五王容熠讽笑着看了太子一眼,这种蠢货,迟早倒台。
三王容焕却是轻笑一声,打圆场说:“堂弟莫生气,太子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只是太严肃了些。”
容澈冷淡道:“这玩笑可不好笑。”
但他到底是再没说什么。
太子容煌脸色极为难看地坐回了原位,眼神阴冷莫测。
“睿王哥哥!”一旁看了好戏的十一皇子容煊忽然笑着说道:“你这个衣服和我表姐的衣裳纹绣的图样很像,你们人是一对儿的,衣服也是一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