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窥探一二。
只是不知为何她近不了永光帝的身。
也就无从得知。
但沈凝觉得，永光帝这样精明的帝王，几乎是发生在眼皮子底下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他只是装作不知道罢了。
容澈这个先皇遗腹子身份敏感。
他以前疼爱容澈是真的疼爱，如今忌惮容澈也是真的忌惮。
若容澈半死不活他才能稍稍安心一二吧。
如果更有那不长眼的去谋算容澈的性命，只怕他更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像是前段时间镜湖之上，太子行刺一事。
“沈凝也来了！”
永光帝的声音忽然响起。
沈凝眼睫轻颤一下，抬眸，双手微合朝着永光帝方向行礼：“是，沈凝见过陛下。”
她在三年多前，其实还算得永光帝的喜爱。
只是那外来者言论多次悖逆，犯了永光帝的忌讳。
还有沈凝和容子安纠缠，牵扯了朝堂利益，搞得太子蠢蠢欲动，因此更让永光帝对沈凝不满。
此时永光帝看沈凝的眼神也很是淡漠。
只是瞧她和容澈的衣裳，目光多停留了片刻便收回去了。
接下来，太监一声高唱之下，礼部官员上前主持，这除夕年宴正式开始了。
暖场的歌舞结束后，皇子们便开始给永光帝拜年。
太子送了一副昆山翠玉的千里江山屏风，长约三丈。
一拿出来就引得所有人不甚唏嘘，夸赞太子的大手笔。
永光帝面上十分愉悦。
但沈凝看他眼底并无喜色。
这玉屏风不知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而这几年国库亏损，太子还这样的折腾，永光帝能开怀才怪。
沈凝不禁暗叹，太子担心自己地位，越是着急反倒越是犯蠢。
接下来是三王容焕，他的礼物是两幅名家字画。
永光帝并非喜好文墨之人，对于这礼物自然也是喜气淡淡，赞了容焕一声“有孝心”便罢了。
“父皇！”
五王容熠站起身来，朗声说道：“儿臣为父皇准备了一点心意，请父皇一观！”
永光帝笑容温和道：“你素来别出心裁，朕还挺好奇你今日能送上什么礼物，来来来，呈上来让朕看看。”
容熠应了一声“是”，一挥手，便有小太监抬了一只极长的条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