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又靠近了一些,飞快地亲了他唇角一下,“衣服,你看到了吗?还有水袋?”
上一次那乱七八糟的一夜,她发现自己要是稍微主动亲近他一点,他就会变得稍微好说话那么一点点。
果然。
黛月亲了他一下,他的神色和缓不少,“看了。”
黛月说:“衣裳的料子就是适合夏日的,穿着凉爽,你完了试试看,哪里不合适告诉我,我帮你改一改,然后水袋——”
“装了水随身带着,口渴的时候可以喝。”
齐二“哦”了一声,眼神依然幽沉,但并非先前那种阴沉,而是另外一种透着暗光的沉色,像是眼底有火苗在跳动。
那样的神色让黛月忍不住抓紧了衣襟。
但下一瞬,齐二倾身而来,手掌重新回到原本眷恋再三的香软之处,俯身咬她耳朵。
黛月推不开躲不过,别开脸受着,也不敢太催促他,免得他又生了莫名其妙的气。
只是这侧脸的一瞬,她忽然发现齐二而后有一道伤痕,好像是鞭子抽出来的。
她躲着青年的恣意胡为,手指落到那处碰了碰,“是前天和小姐比试留下的?”
齐二敷衍地“嗯”了一声。
“也没上药。”
黛月立即找到理由躲开他:“我帮你抹一点伤药,好得快不留疤……夏天太容易出汗了,你这样不管,被汗水浸着,好的很慢。”
齐二不情不愿松了手,瞧着黛月逃也似地去拿了一个白瓷小罐过来。
而后在黛月为他涂抹伤药的时候,又不听话的动手动脚起来。
等黛月手忙脚乱地上好了药,齐二重重地吮了她白皙的脖子一眼才站起身来,“水袋你帮我装。”
他丢下这么一句,利落地跃窗而出,依然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除了那衣袂掠风之声。
黛月拉好了自己的衣服,脸色涨红如同天边云霞。
她忽然觉得,齐二这个人真的很难缠,心底生出一种要纠缠不清的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