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的手大步往外。
容澈走的不紧不慢，不过他人高腿长，便是不紧不慢也配合着沈凝的步伐。
两人就这般到了大门口来。
崔彦军和黛月跟在后头。
崔彦军神色平静，淡定。
黛月有些欲言又止，不过最终也什么都没说，默默闭嘴，服侍沈凝上马车。
这时，吴有江快步追了出来，声音急促：“小姐，时辰已经有些晚了，您这是去哪？”
正要上马车的沈凝身子猛然一顿，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把卡在那儿。
吴有江的声音再次响起：“老奴已经吩咐人准备了饭菜，正要送到清芷榭去，您现在要出门去吃东西吗？”
“……”
沈凝很是缓慢地回过头来，面色复杂，“我、我是……”
一旁的容澈微笑着说：“是要出去吃点东西，先前便吩咐玉宁楼那里准备了，我带她去那边，辛苦吴伯了。”
吴有江只好说：“那小姐便去吧，晚上……小姐会回来吗？”
这是沈凝的家，是不该问这句话的。
沈凝又没有出嫁，理所当然是要自己家的。
可是她现在都住在睿王府上，竟是难得才回来一趟。
这叫吴有江怎么能不问？
沈凝神色也是尴尬，原也想下意识地回一句“自然要回来”。
只是她竟下意识地更愿意和容澈到兰台阁去。
好像已经习惯了两人在那里待着。
沈凝最后还是顺着自己的心意，飞快地说了句“回来的话会派人告知吴伯”，而后直接钻进了马车内。
容澈朝吴有江说了声“告辞”，便也上了马车，吩咐出发。
吴有江看着缓缓远去的马车，终是无力地叹息了一声，摇头回了府邸之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