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子,一套飘雪穿云掌十分毒辣,你自己要小心。”
话音刚落,便见柳七盈盈一跃,便消失于夜空之中。
看着柳七刚刚所站的位置,柳二凝视许久,最终脸上的伤疤微微颤抖,随后移开了目光。
……
……
刚刚还是电闪雷鸣,当柳七赶到柳府外时,天空已然出现了一线鱼肚白,看样子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
熟稔地翻过外墙,而后回到了主屋。
将刀重新放于琴身之中,柳七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发髻以及衣饰,随后干脆来到屋外水井边,“咯吱咯吱”摇了一桶水起来。
片刻之后,柳七直接躺进了浴桶之中,任由冰凉的井水刺激着细腻的肌肤。
将头斜躺靠在浴桶的边缘,柳七回想起临走之时柳二的提醒。
严令义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小角色,他是金马商会龙头严雄的长子,也是最被看好的下一任龙头的最佳人选。
这么一号人物死在了京城,金马商会当然不会忍气吞声。
金马商会和漕帮商会一样,都是在破武令之后由原来的江湖势力改制而成。
“玉堂金马”指得便是云楚当年最大的两个帮会,而且两家帮会的总舵也都设在楚天城。
破武令之后,“玉堂金马”中的白玉堂被朝廷剿灭,而金马帮则在帮主严雄的带领下改名作金马商会从而存活至今,并且声势也超过了当年金马帮最巅峰时。
此番严令义进京,在天鸿楼豪爽叫价,为的就是在京城打响金马商会的名号。
而柳二口中的客卿,类似当年金马帮的长老。
至于他提及的“五绝老人”,柳七就有些孤陋寡闻了。
……
当翠香起来,看着庭院中披着一头秀发打着水的柳七,顿时瞪大了眼睛,而后赶紧上前抢过了柳七手里的水桶,嘴里小声嘟囔道:“小姐,不是说了这些粗活让奴婢来做就是了。”
已经吃准了翠香脾性的柳七微微一笑,当即放开了手任由翠香自己做事。
“虽说天气炎热,小姐您还是得用热水洗头啊。”翠香抬头看了看逐渐升起的旭日,又开始念叨起来。
最终在翠香的一番折腾下,柳七又用热水洗了一遍头,而后靠在躺椅上任由翠香为她绞干着头发。
晌午时,柳七没有等到去后厨取食的翠香,反而是张诚迈着急匆匆的步子跨进了院子,直接进了主屋。
柳七瞥了一眼,张诚的手里没有提着食盒。
“令主!”张诚进来之后回禀道,“孙氏兄弟明天傍晚会抵达京郊。”
柳七闻言目光顿时一凝。
终于来了!
……
“驾!”
哒哒哒……
急促的马蹄声在官道上响起,不多会儿两匹马便直奔官道岔口的茶摊而来,待到马近了,正在喝茶的客人纷纷侧目,看向了马背上那道高大的身影。
好一个汉子!
众人心中赞道,只见马背上的汉子国字脸,肩宽好似双开门冰箱,裸露在外的双臂肌肉虬结好似龙纹一般,身后斜背着一根焌黑的棍子,棍头和汉子的脑袋平齐,而待其翻身下马后,众人才发现棍尾竟是快落在地上。
“小二,来两……不,来四壶好酒!”率先走进茶摊的是一个同样身材壮硕的汉子,只见其一脸沧桑,身上风尘仆仆显然是赶了许久的路。
“妈的,这京城的太阳比大漠的还毒,沙子也真他娘的多!”
“呸,呸,呸!”汉子连吐了几口沙子,随后便招呼着那背着棍子的兄弟坐下来。
“大哥,都快到京城了,咱们还是小心点。”背着棍子的汉子警惕的看了一眼周遭的客人,方才缓缓落座,随后从胸口的包裹中掏出了两个碗和两双筷子,摆在了二人的面前。
而正端着一壶茶走过来的小二见状脸上的笑意不由得浓烈了几分:“原来是江湖上的好汉!”
说罢便将桌上原本的碗筷放到了一边,将茶水道入了二人备好的碗中。
那被唤作“大哥”的汉子伸出了干枯似骨,焌黑的五指拿起碗便将茶水一饮而尽。
“客官,酒来咯!”刚刚才离去的店小二吆喝着端着四坛酒就来到了两人的桌边,各在两人面前摆了两坛。
而那斜背着棍子的汉子只是打开酒坛上的塞子闻了闻,继而脸色一沉突然一把扯过了小二的衣领。
“酒里面放了什么?”
“客官,我,我……”小二露出惊慌的表情,嘴上含糊不清的解释着,却不料汉子已经拿起酒坛直接朝小二嘴里灌去。
“去死吧!”小二眼中顿时露出一抹凶光,不知何时手中已然多出一抹闪着寒光的匕首刺向汉子的心口。
“大哥,有埋伏!”背着棍子的汉子顿时眼中精光大盛,继而一肘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