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动率厄一下,而后小心翼翼地说道:“令主,属下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
柳七闻言目光骤然一转,落在了张诚的身上,看见了他诚惶诚恐的模样。
罗玉颜的武功柳七已经领教过了。
没想到她在江湖中的地位比起武功来,也是不遑多让。
长乐帮中没有副帮主一说,帮主之下便是左右两位护法。
罗玉颜身为左护法在长乐帮中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再加上她的师傅乃是前任帮主冯通,虽然已经离世,但门中故交嫡系依旧不在少数。
冯通只有罗玉颜这么一个嫡传弟子,他的人脉自然也传到了弟子手上,所以真要论起来,罗玉颜在帮中的威望不会比现任帮主沈霖弱。
……
“罗玉颜昨晚现身京城,此事你可知道?”柳七起身走至窗台边,负手而立背对着张诚,冷声问道。
“这……属下不知!”张诚余光瞥见了窗台边婀娜的倩影,连忙埋下头不敢多看一眼,而后请罪道,“这几日京中封锁甚严,手下人铺不出去,还望令主恕罪……”
柳七当即转过身来,挥挥手打断了张诚的请罪:“行了,本令主知道这事怪罪不到伱头上,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罗玉颜毕竟是顶尖高手,背后又有长乐帮这等庞然大物,她若想悄无声息地进京,即便是游魂已经铺出去了,估计也难觉察出她的动向。
倘若游魂真有那么厉害,鼃狱门此番也不至于被官府和飞羽山庄打得如此惨。
……
柳七又问了问勋贵世家昨日和今日的情况。
夏夭夭将王修明打成了重伤,这事不可能就这样揭过去。
果然,张诚带来今天一早刚发生的大事件。
安国公王仁元和庆国公世子夏仰峰上朝时撞见了,安国公不知和庆国公世子说了什么,庆国公世子直接对安国公动了手,两人当着上朝百官的面,在宫中大打出手。
交手时的余波还震塌了一间年久失修的偏殿,惹得皇上雷霆大怒,责令安国公回家闭门思过,罚庆国公世子在金銮殿跪着,到现在还没起来!
紧接着,安国公府二公子王修明被他的未婚妻,庆国公之女夏夭夭打伤的消息便开始在上朝的官员们口中流传,下朝之后这个消息很快就从朝堂上流传到了民间。
柳七听张诚一说,便知道这背后定然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是柳十九她们?
还是安国公或者庆国公中的哪一个?
会不会是庆国公家的那个内应呢?
庆国公府人口比较简单。
老一辈的就只剩下了一个老太君,是现庆国公夏正泽的生母。
老庆国公膝下嫡庶加起来一共有八个儿子,现任庆国公夏正泽排在第七,现在也只有他还活着了。
庆国公夏正泽有四子两女。
长子为庶出,名为夏仰岳,在大齐边疆效力,多年未回过京城。
次子夏仰峰为嫡出,随庆国公夏正泽一同在禁军当职。
三子夏仰岚为庶出,在书院读书。
幼子夏仰峋为嫡出,刚年满十五,尚在家中习武。
长女早已远嫁,唯一还在身边的女儿夏夭夭比夏仰峋大三岁,比三子夏仰岚小一岁。
这个内应不一定就是夏家人,也有可能是庆国公府某位管家,亦或是庆国公父子身边的亲信,总之此人的地位应该不低。
不过……这是柳十九她们的事,也轮不到柳七来头疼。
唯一让她柳七感到奇怪的是,昨日在天鸿楼出现的不仅仅是王修明和夏夭夭这两个当事人。
在场的还有徐芳菲和方若兰这对姑嫂,以及柳七和柳湘湘。
但在市井中的诸多流言中,她们四人仿佛隐身了一般,并没有任何人提起。
究竟是谁将她们四人从中摘了出去呢?
方家?
柳七默然摇首,应当不大可能。
她早已暗中调查过的底细,方家应该不具备这种实力。
那究竟又会是谁呢……
算了!
柳七心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人出面将她们从这件事中摘出去,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她目光微凝,看向了张诚,沉吟片刻后,吩咐道:“从今日起,让你的人盯着仙居楼,有什么异样第一时间禀报给我。”
“是。”
“另外,浮香院那边,你断的可干净?”柳七突然语气悠悠地问道,“可千万别让官府连你们给一锅端了啊。”
张诚身形猛地一颤,紧咬着后槽牙回道:“已经彻底断干净了,就算是六扇门撬开了他们的嘴,也绝对找不到我们身上!”
柳七目光停落在张诚身上许久,随后又缓步来到桌前坐下,继续摆弄起桌上的古琴,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