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柳七漠然地瞥了这群人一眼,随后便重新将目光放回至远处的城门。
“好一个国色天香的小娘子!”
“清江府何时出了这么一位角色!”
“你瞎啊,没看到人家姑娘是从官道上来的,摆明了是从别的地方来的!”
“嘿嘿……这等绝色,若是能一亲芳泽,纵使立马去死也算是无憾了!”
……
“住嘴!”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最前头的紫袍公子突然脸色一沉,厉声喝止了众人的调侃!
很明显,这紫袍公子地位远超其他骑士,他这一声厉喝,其他人只能默默低下头来不敢再多说一句,脸皮薄的甚至只能用手摩挲着身下马匹的鬃毛来掩饰尴尬。
此时马车之中的徐永定也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揭开车门帘走了出来,正好看见紫袍公子驱着马缓缓而来。
徐永定目光落在那紫袍公子脸上的瞬间,突然惊讶道:“庆琢,怎么是你?”
紫袍公子一门心思全放在了那国色天香的女子身上,突然听到有人唤着自己的名字,不由得循声看去。
看见徐永定之后,他面露疑色在徐永定脸上一阵打量,随后试探着地开口问道:“是西街那边的……定三叔?”
徐永定闻言呵呵一笑:“亏得你小子还记得三叔。”
随后他顺势从马车上一跃而下,直接落在了紫袍公子的马前。
只是当徐永定看见不远处,那群随着紫袍公子一并而来的浪荡少年后,脸上的笑容瞬间一敛。
徐庆琢此时也终于是完全记起了这位西街定三叔的资料,继而挤出笑容:“定三叔可是休沐回来的?”
尽管在和徐永定说着话,但一双眼睛仍是频繁地朝着柳七瞥去。
徐永定此时若是还看不出这位徐家南府小公子的心思,那他的眼睛就真的离瞎不远了。
徐永定的脸色猛地一沉,沉吟片刻之后,突然高声说道:“芳芙,还不过来见见你族兄。”
徐庆琢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便眼睁睁地看着一脸漠然的柳七调转马头,策马缓步而来。
直至到了徐永定的身边,与徐庆琢相距不到五步的位置,柳七方才冲着那紫袍公子微微颔首,算是示了意。
随后便对着身旁的徐永定说道:“天色不早了,还是赶紧进城吧。”
徐永定抬头看了看天色,也跟着微微颔首。
就这样,目瞪口呆的徐庆琢眼睁睁地看着柳七再度调转马头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甚至连徐永定和自己道别都没有理会。
看着呆若木鸡的徐庆琢,徐永定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便回到了马车上,紧跟在柳七后面往城门口驶去。
“哼!”
直至柳十九策马从徐庆琢身边经过时,一声冷哼顿时将其从浑浑噩噩之中给拉了回来!
徐庆琢浑身一颤,打了個激灵的同时,脑海飞速的转动。
定三叔……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吗?
此时的徐庆琢只觉得脑子比任何时候都好用,瞬间就记起了徐永定有一个拜入青城的好儿子!
思及至此,刚刚因为得知那国色天香的姑娘竟然是同族妹妹时而心如刀绞的徐庆琢瞬间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只是此时柳七一行已经走远。
徐庆琢的一名跟班驱着马上前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公子,那小娘子……”
徐庆琢现在满脑子都是柳七那张完美无瑕的脸蛋,哪还有心思去理会别人,遂“驾”的一声,策马也朝着城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
柳七照例是在万众瞩目之下,骑着马从清江府的城门口穿过,顺利进入了府城。
驭座上的徐永定眼看着周遭无数人的目光尽皆汇聚在了女儿身上,已然是面沉似水。
直至进入城门之后,他几番想要开口,但话到了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去说,最终只能化为一声幽幽长叹。
犹记得当初抱着粉雕玉琢的小女儿爱不释手时,妻子就曾调侃过以后若是芳芙出嫁,自己还不哭成个泪人。
当年自己还曾信誓旦旦,说至少要将芳芙留到二十岁再谈嫁人的事。
结果……
徐永定看着马背上对周遭一切视若无睹的柳七,心中顿时有些苦涩。
……
相隔两条街外,一栋四层高楼。
四楼临窗的位置,一袭白衣,风流倜傥的男子正端着茶杯停在了嘴边,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两条街外,策马缓行的柳七。
在白衣男子的对面,身形佝偻的老者满面阴沉,浑浊的双眼也是落在了柳七的身上。
随后阴冷沙哑的声音响起:“白先生也看见了,这个柳七仗着一身武功可谓是无法无天,如此招摇过市,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白衣男子闻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