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和杨娜走进客厅,杨宏玉正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其他人按约定好的都不在客厅。
听到动静,他缓缓睁开眼,浑浊的目光扫过杨明和杨娜,最后落在蹦蹦跳跳的杨灵儿身上。
杨灵儿也好奇地打量着这位老人,白发苍苍,脸上布满皱纹,但精神矍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她觉得这位爷爷看起来很慈祥,不像电视里演的那些老爷爷一样可怕。
“大伯,这是,这是,”杨明早就在路上计划好了怎么说,可到了面前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杨明被杨娜在腰上掐了一下杨明吃痛,知道老姐在催促自己了。闭上眼睛索性一咬牙说“大伯,这是杨灵儿是,是,是筱东大哥的女儿”杨明越说声音越大。
杨宏玉听完杨明话后仿佛陷入了某段回忆中,静静坐着,久久没有动作。
杨娜蹲下对杨娜说眼前的这个老人就是你父亲的父亲,杨灵儿吃着手指疑惑的思考着‘爸爸的爸爸’到底是谁?。
杨明看着情商堪忧的老姐十分无语ヽ(??_??;)ノ对半蹲下杨灵儿说“灵儿,爸爸的爸爸是爷爷,记住了么!所以他是你爷爷呦!走,去叫爷爷”
杨灵儿说“灵儿知道了,那是爷爷,爸爸妈妈给灵儿交代了的。跟爷爷见面了要叫‘爷爷’”
杨灵儿从杨明背后走出来走到杨明前面对着杨弘玉喊道“爷爷”杨明看见了自己二伯母在楼梯口偷偷看着这边。
杨灵儿这一声“爷爷”仿佛是一把开启杨弘玉尘封多年记忆的钥匙。
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颤抖着的手伸向杨灵儿:“灵儿,你,你是灵儿?我的孙女……我有孙女了,我有孙女了”说着说着眼角流下了温馨的露珠。
杨灵儿走上前握住杨弘玉的手,声音粉嫩中略带一丝颤抖:“爷爷,我是灵儿,是爸爸妈妈让我来找您的。”听到“爸爸妈妈”四个字,杨弘玉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他用力地将杨灵儿搂进怀里,泪水潸然而下:“灵儿,我的乖孙女……”
杨清紧紧地抱着杨灵儿,口中喃喃杨明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这声“爷爷”对自己大伯而言,太过陌生,也太过沉重。他偷偷地抹了一把眼角,深吸一口气,对着杨弘玉说:“大伯,灵儿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你别太激动”。
杨灵儿似乎感受不到悲伤的气氛,依旧天真地笑着,奶声奶气地说:“爷爷不哭,灵儿给您唱首歌好不好?爸爸说,唱歌可以赶走坏心情!”
杨宏玉愣了一下,随即慈祥地笑着,用他那粗糙的手指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说:“好,好,爷爷听灵儿唱歌。”
杨娜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筱东哥离家多年不和家里联系,大伯母因病去世。这些一直是大伯心中的一道伤疤,而灵儿的出现,就像是一缕阳光,照进了大伯阴霾的心房。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杨灵儿清脆的歌声在房间里回荡,像是一股清泉,洗涤着每个人的心灵。
杨宏玉一边听着歌,一边轻轻拍着杨灵儿的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慈祥的光芒。
这时,杨明看时机不多了,给二伯母打手势该他们出场了。
杨明母亲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盘水果,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灵儿饿不饿啊?三奶奶给你切水果吃。”
“谢谢三奶奶”
“谢谢三奶奶!”杨灵儿甜甜的声音,让原本有些凝重的气氛顿时活泼了不少。
杨明看着眼前这个活泼可爱的小侄女,心里不禁感叹,这小丫头还真是自来熟,这才刚见面,就和大家打成一片了。
“灵儿,你爸爸妈妈他们平时都教你些什么呀?”杨明的母亲,也就是杨灵儿的三奶奶,缓和气氛的问道。
“爸爸教我唱歌跳舞,还教我背唐诗!”杨灵儿骄傲地挺起小胸脯,奶声奶气地说,“爸爸说,我是最聪明的小宝贝!”
“哈哈哈,那是那是,我们灵儿最聪明了!”杨宏玉开怀大笑,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杨明在一旁看着,心里也替大伯感到高兴。自筱东哥出走后大伯多久没笑这么开心了。
随后出去散步的人也都回来了,看见被灵儿逗的开心大笑的杨弘玉。大家都为杨明大伯感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