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爵看着他指间的笔。
“不和是真的,我和死者之间确实有一些积怨,但都是小苟且,你们也应该了解了,我和江冰河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同学,我看不惯他,他看不惯我,三观不同、性格不合,那次他重伤住院,我也知道,但是跟我没有关系,江家人纯属污蔑,如果不是看在他家这么惨了,我还要告江家诽谤的。”
他不会承认的。
本来他们就是私人恩怨,有来有往的互有胜负。
不能以正常是非对错来衡量,江冰洋给他下药的事怎么说?
“第二个问题,九月二十号的晚上,你在哪里?”
邢飞眼神犀利。
“九月二十号?”
南爵微一思忖,“我在丽都酒店给朋友过生日呢。”
“谁能证明?”
他又问。
南爵手里的笔停止旋转,唇角浮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能证明的人多了,沈市长,还有你们的顶头上司刘局,都能为我做证,那天晚上我们在一起喝酒,都喝醉了,我给他们在酒店开了房各自休息,第二天上午,准确的时间我记不得了,大概十点我离开的酒店,如果你对我的话有异议,可以去找刘局验证,还有什么疑问吗?”
沈市长?
警署刘局?
邢飞和同事对视。
“暂时没有了,也许警方还会安排二次拜访,还请您继续配合工作,我们告辞了。”
他们站起来就要离开。
“慢——着。”
南爵声音突然冷意森严。
邢飞脚步一滞,转身,“您还有什么事?”
“没什么,我就是感念两位工作辛苦了,先把茶喝了再走不迟,难道怀疑我在茶里下药了吗?”
南爵桃花眼闪烁寒光,唇角却是上扬,一抹淡淡的笑意。
“南总言重了。”
邢飞回来端起茶杯递给同事,然后又端起一杯,一饮而尽。
“不错,茶是好茶,谢谢南总的招待,告辞。”
他们再度离开。
“慢走。”
身后传来一声慵懒。
……
南爵看着办公室大门徐徐闭合,本就幽深的眸底瞬间结冰。
他还以为邢警官有多么正气凛然呢,没想到都是孬种,一听见刘局的名头立刻没电了。
南爵按下对讲。
“进来,把办公室收拾一下,再消消毒。”
可是他的声音落下,那头却没人应答。
“丁丁。”
南爵又说了一次,还是没有声音,嗯?他去哪了?
丁丁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疏漏,他的耐心开始透支。
尹丁丁终于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了,“南总,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她既是鞠躬又是点头的连连道歉。
南爵目光如炬。
“你是不是有男友了?”
她的变化很明显,难道怀春了?
丁丁连忙摇头,“回南总,没有,真没有,我刚去卫生间了,那个好朋友……突然来了,就是女人的那个。”
说到后面时她红了脸。
是例假吗?
南爵秒懂,收回目光,女人还真是麻烦。
“下不为例,别傻站着了,干活去。”
“是。”
丁丁立刻将椅子归位,收了茶杯端起托盘,又拿喷壶消毒,这才低头说道,“南总,我以后再不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了,对不起。”
她后退着走出办公室。
直到全身退出,关上办公室的浮雕大门,她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抬手抹了一把额头因为紧张流出的冷汗。
对于南总,丁丁又敬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