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门外的程砚也说了一句:“董事长也说了,您如果不下去,他马上就上来找您。”
周淮深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
既然这么想让他下去,那他就下去看看,到底他的这位尊贵的父亲的葫芦里在卖些什么药。
过了一会儿,周淮深跟纪繁星还有程砚便出现在了一楼客厅这里。
坐在沙发上的周政鸿,先是抬起手看了一眼腕上的表,随即一脸不悦地说道:“你让我等你整整二十三分钟!你知道这二十三分钟将对一个商人产生多大的损失吗!”
周淮深几乎是头也不抬地说道:“是你自己非要等的。”
“周淮深!我看你最近的翅膀真的硬了!先是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去参加了见辰的订婚礼!现在又给见辰吃了毒药!”
在场的几个人,同时都明白了周政鸿出现在这儿的原因。
原来是给周见辰讨要说法来了。
不得不说,周政鸿对这个儿子还是疼爱的。
不管犯了多少错,都能忽略不计。
所以,投胎也是一门技术活。
纪繁星向来憎恶这种偏心的做法,她实在听不下去了,便为周淮深辩解道:“爸,什么毒药?淮深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啊!”
周淮深在这时扫了纪繁星一眼。
他没有插嘴。
这本就是她惹出来的麻烦,他倒要看看,她现在打算怎么收场。
又或者说,他想要看看,她到底又在打什么算盘!
这个女人,可从来都不按套路出牌。
而周政鸿听到纪繁星的这一解释,脸色却是更难看了些许:“哪有小偷会承认自己偷了东西的!”
“你们也少给我废话!赶紧把解药给我交出来!见辰说,他现在全身就像被火烧着了一样!”
周政鸿已经喊来了医生,但这些医生看到周见辰的这副样子,全都束手无策。
因为,就周见辰此刻的症状,就从外表来看,确实看不出任何端倪来。
最好的办法,是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
不过,周见辰却不肯去,只吵闹着,说纪繁星跟周淮深有解药。
纪繁星脸上的疑惑之色也是更多了几分:“怎么会这样呢?我们真的不知道啊……”
“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周政鸿冷笑了一声,随即将目光落在了周淮深的身上:“那我现在也让你体验一下,浑身被火烧着的感觉!”
说罢,周政鸿就要唤人来。
而这时,周淮深终于开口说话了:“浑身被火烧着的感觉,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吗?”
他看似在笑,但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他后背上的伤,就是周见辰的杰作。
大概在他十二三岁的那一年,周见辰往他的身了泼了汽油,还往他的身上扔了打火机。
那火,一下子就烧开了。
他疼得到处逃窜,声音都喊哑了,但却没有人帮他一把。
那天,周见辰跟他的那群朋友站在一旁,把他当猴子一样围观。
每个人都在开怀大笑。
只有他,在烈火所带给的绝望中,一点点地挣扎。
后来,这件事倒是传到了周政鸿的耳中。
他本以为出了这样的事情,父亲总会维护他一次吧?
没有。
一句轻描淡写的,孩子间没有分寸的玩笑,就把这事儿翻篇了。
这个烧伤,折磨了他将近三个月。
那伤口好之后又烂了,烂了之后又愈合,愈合后又撕裂……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
不过也是这些痛,让他慢慢的知道了,他要让自己慢慢的强大起来,并且将这些痛都还给他们。
周政鸿当然一下子就明白了,周淮深话语间的深意。
他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的不自然,但开口的时候,还是一样冰冷的腔调:“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们现在交出解药,这次的事情,我就当作没发生过!”
“爸,您口口声声说是我们给大哥喂了毒药,可证据呢?就凭大哥说的话?您信他的话,为什么不能信我们的话?”纪繁星不卑不亢地问道。
不该这般不公平的。
而周淮深听到纪繁星的这番话,唇角却是勾起了一抹嘲弄的笑。
“别说了,你对着一头牛弹琴,牛能听得懂吗?”
类似的话,他都已经说累了。
如今,都不想再自取其辱了。
但凡父亲对他还可以,他都不可能将自己关在这阁楼里这么多年。
“但咱们也不该受了委屈啊!”纪繁星正色说道,随后又看向了周政鸿,并且问道:“那如果这件事是大哥栽赃陷害呢?爸又打算怎么做呢?”
“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