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琳倒是听话的停下了脚步,只是她没有回头去看周政鸿。
周政鸿缓步朝她走了过来,看向她的眼神当中尽是不屑:“你来这里做什么?怎么?看到你儿子飞上枝头,这又准备来认亲了?”
“周政鸿,你没有资格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是,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可你呢?好像也谈不上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吧?”严琳不以为意地反讽道。
“你!”严琳的话语,让周政鸿无言以对。
在这件事上,他确实理亏。
不过,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没什么可理亏的。
所以,他很快正了正脸色,说道:“严琳,我警告你,最好离我儿子远一点。他现在是周家的继承人,有一片光明的未来。但你的存在,只会让他的人生出现污点。”
严琳轻笑了一声,根本都不想浪费唇舌,去跟周政鸿解释什么。
因为在她看来,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一件事。
她只是说道:“周政鸿,听说你在给淮深操办婚事?”
周政鸿微眯了眯眼眸,显然有点没想到,严琳会问起这事儿。
不过,这事儿的动静搞得挺大的。
严琳会知道这事儿,倒也是情理之中的。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淮深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我给他安排一门婚事,这应该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严琳很快反驳道:“的确是没什么好奇怪的,但问题是……你不觉得自己这么做,稍微有点趁人之危了吗?”
“你分明知道,淮深现在是把繁星给忘了!要不然,他怎么可能答应结婚!”
“闭嘴!”周政鸿却根本不让她再继续说下去。
他的眸光一冷,很快提出了警告:“严琳,我告诉你,你最好在淮深的面前管住你那张嘴!不准跟他提起纪繁星那个女人!”
严琳听笑了:“所以,不论何时,你最在意的都还是你自己的利益。即便对待自己的儿子,你所考量的还是利益问题。”
“你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周政鸿一脸不屑的打断了她的话:“当年,你不也为了自己的利益,弃他如敝履吗?”
“旁人或许还可以来指责我,说我这个父亲自私,但不好意思,你真的没有这个资格。”
对于这番讽刺,严琳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她只是轻勾了下嘴角:“所以,我从那件事之后,一直都挺后悔的。若换作是现在,我一定选择成全他的幸福,尽我所能地对他好!”
“而不是再去强迫他,将那些他并不想要的强加给他!”
“纪繁星都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还成全什么?”周政鸿却是很快这般不以为意地反问道。
严琳别过脸去,已经不想再同周政鸿争论什么。
周政鸿显然也不想跟她多说。
他微扬了扬下巴,颇为冰冷地说道:“我还是那句话,离我儿子远一点。”
说罢,周政鸿就转身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庄园。
而这时,程砚正在客厅内打电话。
“确定吗?”程砚的眉头微皱,看起来一副心事深重的样子。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一道声音:“嗯,应该没错。”
“继续找下去,有任何线索,第一时间打给我。”程砚说到这儿的时候,余光刚好瞥到了从外面走进来的周政鸿。
“先这样。”
说罢,他就挂了电话,并且朝周政鸿走了过去:“老爷。”
“淮深呢?”
“在楼上。”
“嗯。”周政鸿轻声应答后,便准备上楼去了。
程砚却欲言又止地唤住了他:“老爷……”
“怎么了?”周政鸿驻足,一脸疑惑地看向了程砚。
“少爷刚刚睡着,让他休息一会儿吧。”程砚一脸认真的说道。
纪繁星走后,虽说周淮深就将一切跟她有关的记忆都给抹掉了,但周淮深确实没睡过安稳觉。
周淮深自己也说了,总会做梦。
而且,这一场又一场的梦,仿佛都能将他浑身的气力都给掏空了。
以至于每次醒来的时候,人都会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的感觉。
周政鸿抬眸,往楼上看了一眼,数秒后将手中拿着的东西递给了程砚:“你晚点把这个交给他。”
程砚接过了东西,垂眸看了一眼。
原来是婚庆策划公司所安排的婚礼方案。
看到这个,程砚又想起那天在民政局,周淮深还问过他:“程砚,你觉得什么样的婚礼最浪漫?”
他当时顿时就明白了周淮深的话外之音。
这不就是想要给纪繁星一场婚礼吗?
按照周淮深原本的计划,在领了证之后,可能就是婚礼了。
只可惜,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