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眼底却隐隐的掀起了一丝恨意。
就连面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纪繁星也察觉到了,她就忍不住关切的问道:“妈,您怎么了?”
听到纪繁星的询问,姜映兰这才猛地拉回思绪,还让自己快速的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就是有点想念你外公,还有外婆了。”
但母亲的这一回答,却让纪繁星的心下涌上了一丝疑惑。
母亲怎么……一句都没问及哥哥呢?
就只是刚见到面的时候提了一嘴,但这会儿看到照片上的哥哥,怎么也一句都不曾问及呢?
难道母亲都不好奇哥哥的现况吗?
不过,哥哥前阵子刚被抓走,这种事情就暂时别让母亲知晓了。
母亲没有提及,她或许还应该感到庆幸吧。
而庄园这边。
周淮深一直站在大门口,直到纪繁星她们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拐角处,他才转身准备往庄园内走去。
而刚才所发生的,都被不远处的严琳看在眼里。
周淮深注意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严琳,但他却没有要跟严琳说话的意思。
淡淡的收回目光,就准备走进别墅。
但严琳却鼓足勇气走了过来,问道:“怎么回事啊?那个人怎么把繁星带走了?”
“我让你住在这里,你该不会就自以为是地觉得,你有插手这些事情的资格了吧?”周淮深却是一脸淡漠地反问道。
而他的这番话,也让严琳的心里一阵难受。
只不过,她并未让自己流露出这样的情绪,而是有些局促地解释道:“不是的……我只是看着你的脸色不太好看,有点担心你。”
“不需要你的担心。”周淮深面无表情地扔下这句话之后,就准备离开了。
严琳却再度叫住了他:“淮深……”
周淮深倒是停下了脚步,但朝她看去的眼神当中,却带着那般清晰的警告之意。
严琳顿时就明白了什么。
他之前警告过她的,不要直呼他的名字。
因为在这个家,她跟别的佣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所以,她也得跟别的佣人一样,称呼他为少爷,这才是正确的。
“少爷,是这样的,我前两天去山上为以航祈福了,我就帮着你一块儿求了一个平安符。”严琳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从口袋内掏出了一个红色的小袋子。
在那个袋内,就装着严琳所说的平安符。
“听说那个山上的大师还是很灵的!就这个符,你只要贴身收好,就能一直保你平安的。”严琳满目灼灼的看着周淮深。
现在的他,应有尽有。
她也没有什么能为他做的。
她更知道,像这样的一张符,算是非常微不足道的。
但这张符,是她诚心诚意为他求的。
要跪完整座山上的一千级的台阶,才能求得到这么一张符。
当然,也只有这样,这张符才能真的灵验。
跪完这一千级的台阶,她耗费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她的膝盖也几乎跪破皮了。
不过,在那个当下,她根本也没有心思去顾及膝盖上的伤。
她唯一所想的,就是想要为周淮深做些什么。
但面对这份礼物,周淮深却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我不信这些。”
严琳伸到了半空中的手,此刻却是变得有些尴尬。
她抿了抿唇,似乎在鼓足了挺大的勇气之后,她才一把抓过了周淮深的手,并且将这张平安符塞进了周淮深的手中。
“不管怎么样,留在身上保个平安吧!”
扔下这句话之后,严琳就准备转身离开了。
但这时,膝盖上的伤口却突然传来了痛意。
而这种突如其来的痛意,往往也是最让人无法抵抗的。
严琳几乎一下子就跪倒在地。
她这一摔倒,也让周淮深一眼就注意到了她膝盖上渗出来的血迹。
周淮深不由得加快步伐来到了她的旁边,身子有无数次的想要蹲下查看情况,但最后还是逼着自己狠下心来了。
他只是站在一旁,问道:“你那膝盖,怎么了?”
严琳这才赶忙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膝盖,但不管她怎么挪动,从周淮深的这个视角看过去,还是可以看得很清楚。
“没什么大碍,就是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有点擦破皮了。”
周淮深认命一般地暗叹了口气,最后还是抬手唤来了管家:“联系一下医生。”
“好的,少爷!”
严琳听到这话,却是马上拒绝道:“少爷,我这膝盖上的伤真的没什么大碍的……”
“少废话!我让你看医生,你听话的服从安排就是了!”周淮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