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系统,万一遇到危险,大不了躲进空间里,等安全了再出来就是。
看着陈子栖信心满满的样子,魏诚贺也不再多想,无论陈子栖做什么,他都从心底里相信她,这便是夫妻间的信任。
他拿起筷子,把桌上最后一个狮子头夹到陈子栖碗里,两人相视一笑,笑容里满是甜蜜。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争吵声,两人都是一愣。
一大两小的目光齐刷刷望向门外,只见争吵声越来越响。还没等陈子栖起身,就听见砰的一声,家门竟被直接撞开,一个狼狈的女人倒在了院子里。
她发髻散乱,像是刚逃难出来,样子很是凄惨。
但越看越觉得这女子格外眼熟,陈子栖连忙起身往外跑,魏诚贺也想站起来,却被身边的两个孩子按住。
“爹爹不能乱动,娘娘说的——爹爹只能乖乖坐着养伤!”
陈子栖上前扶起那女子,露出一张十分清秀的小脸,只是这小脸上沾着些尘土,活像个花猫。
“茶茶姑娘,你怎么了?!”陈子栖实在想不明白,这吕茶茶怎么落得如此狼狈。
话音未落,几双绣花鞋出现在眼前,抬头一看,几个妇女正恶狠狠地瞪着吕茶茶。
“子栖姑娘,这事跟你没关系,把人交给我们就行!”那女人高声说道,伸手就要去拉吕茶茶。
吕茶茶吓得全身发抖。
“贱丫头,别装了!”
那女人高声怒喝,正要拽着吕茶茶走,手腕却狠狠挨了一击。
因疼痛和惊吓,她下意识收回了手。
只见陈子栖正拉着吕茶茶的手,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几分愠怒。
“子栖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几个妇女连忙追问。
听到这些话,陈子栖觉得好笑。
“孙阿娘,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
眼前的四个人陈子栖自然认识,就是之前难民里孩子生病的那几位。
之前在城外,她们就经常对吕茶茶非打即骂,没想到到现在还是穷追不舍。
站在孙阿娘后面的刘大丫听到陈子栖的话,立刻不高兴了。
“子栖姑娘,这小蹄子害我们孩子差点丢了性命,这笔账我们要算清楚的,你若拦着,可别怪我们不客气!”
陈子栖闻言觉得好笑,冷冷地瞥了刘大丫一眼。
刘大丫是这些娘娘里年纪最小的,但丈夫却是最年长的,好不容易怀孕生了孩子,自然是宝贝得很。
她还记得,当时这个刘大丫听说自己的孩子生病,差点冲过去把吕茶茶咬死。
“这里是我家,我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
陈子栖冷哼一声,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看着陈子栖的态度,几个妇人脸面相觑,心里有些害怕。
最后,领头的女子开口:“子栖姑娘,我们感激你之前救了我们的孩子,可是这孩子无缘无故被吕茶茶传染了病,这事儿得有个说法!”
说话的是孙阿娘,是这几个妇人里年纪最大的,也是最受尊敬的。
她的二女儿病得最重,高烧差点要了孩子的命,如果不是陈子栖帮忙,只怕孩子早就没了。
想到这里,孙阿娘的眼神望向吕茶茶时,充满了深深的怨恨。
吕茶茶吓得缩了缩脖子,显得特别胆小,赶紧躲到陈子栖的背后。
但陈子栖并不害怕,她直截了当地说:“孙阿娘,茶茶姑娘并不是有意传播疾病给你们的。这样抓着她不放,和强盗有什么不同呢?”
“现在病已经治好了,孩子们只需要休息就会恢复,为了抓一个无辜的女人而把孩子留在家里,就不担心出点什么事吗?”陈子栖扬了扬眉毛,故意把病情说得更严重一些,因为她知道这些妇女非常疼爱自己的孩子,正好利用她们母爱深沉这一点。
一旁的孙阿娘听了陈子栖的话,不由得有些动摇。
账可以慢慢算,但如果孩子们有个万一……
然而刘大丫根本不管不顾,直接冲到陈子栖面前,伸手就要去拉吕茶茶。
“我才不管那么多!”刘大丫声嘶力竭地说:“吕茶茶让我孩子生病,说不定她身上还有其他什么病,她在我们石灰村待着,难道要我们所有人都跟着遭殃吗?!”
青山镇包括四海庄、千都庄、石灰村、周家村这几个村落。
陈子栖住的四海庄虽然地方大,但也一时容纳不了三百多名难民。
于是她让难民们分散开来,这些难民之前基本来自同一个村子,很快就占据了邻近的石灰村。
几乎所有难民都住进了石灰村,吕茶茶也不例外。
妇女们安顿好孩子后,想起石灰村里还住着这么一个不祥之人,便一路把吕茶茶赶到四海庄来了。
听了刘大丫的话,吕茶茶的眼泪又开始不停往下掉,一副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