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被乌云遮住,冷风呼啸着穿过涿郡军营的缝隙,发出凄厉的啸声。
赵胜兄弟,还待在吕凯军营中,朝廷让他来监视吕凯,结果自己每日都被吕凯监视,一个幽州监军,出个军营都要向李靖打个报告。
大晚上的,赵胜刚准备洗洗睡觉,忽的几个壮汉冲进赵胜的营帐里。
自己一个监军,军营里随便一个人,不用通报就能进自己的房间,这赵胜都早已习惯。
然而,他没有想到,噩梦就从此开始。
“赵监军,李将军有事找你。”来人敷衍的拱手行礼道。
“这么晚,李将军找我何事,劳烦阁下相告。”赵胜还礼道
赵胜可以确认,自己从没有在军中见过此人,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来者不善呐,而且自己就是来者。
“赵监军,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吗?”来人不怀好意道。
几人不等赵胜回话,直接一前一后,强行簇拥着将赵胜带走。
“几位,我,我会走,在下身子骨不好,慢一点,慢……”
赵胜还没说完,发现这不是去涿郡府的路,暗叫不好,凭着不多的出门经验,这好像是去牢房的路啊!
“几位,这是去哪?不是去找李靖将军吗?”赵胜明知故问。
“李将军,在牢房里等着你呢!”
“为什么,为什么,在牢房等我干什么?”
几人不答,只领着他往牢房走。
李靖站在牢狱的门前,手中握着冰冷的钥匙,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狠辣,见了赵胜,微微一笑。
“赵大人来了,在下有事跟赵大人商量。”
牢门缓缓打开,一股霉味和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几人将赵胜用铁链锁在墙角,他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
他抬头看见李靖,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赵胜,你可知罪?”李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仿佛来自地狱的审判者。
赵胜颤抖着声音回答:“我……我无罪啊,李将军,我出营门都要向将军通报,我有时间犯罪吗?
但他的声音在空旷的牢狱中显得如此微弱。
李靖冷笑一声,他走到赵胜面前,蹲下身子,直视着赵胜的眼睛:“无罪?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好,我让你死个明白!”
“罪其一:我大军为汉室天下抛头颅,洒热血,你竟然向皇上尽谗言,污蔑吕将军保藏祸心,心怀不轨。”
“罪其二:贪污我大军军饷,引发易县军哗变,使我军自相残杀。”
“罪其三:私通黄巾军降将,意图叛乱,夺我涿郡府。”
“有这三罪,屠你三族都是轻的。”
赵胜闻言,彻底崩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果然,冤枉我的人,比我都知道我有多冤!!!
难不成皇上身边都有他吕凯的人,远在幽州他就知道朝廷的事。
其实倒不是吕凯手眼通天,只是李靖贿赂了他的侍卫,意外得知是他告的状。
此时赵胜闭上眼睛,不敢看李靖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李靖的陷阱,但他仍然抱着一线希望,希望李靖能够放过他,给个痛快也行。
然而,李靖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站起身,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赵胜的眼睛猛地睁开,他看到李靖手中的匕首,心中的恐惧达到了极点。
“李……李靖将军,冤枉啊,我还给吕凯将军争取到一个从三品定远将军,我没有想来为难将军。”赵胜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
赵胜在惊慌失措之下,才想起自己最后一张底牌。
“从三品,小了些吧!处以腰斩即刻执行。”
赵胜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只是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李靖。李靖站起身,转身离开牢狱。
等到铡刀推上来,赵胜彻底绝望,只好淡然接受死亡。
在铡刀落下的那一刻,赵胜高声尖叫,浑身颤抖,惊出一身冷汗。
“且慢!”李靖又折返回来。
赵胜发现铡刀就紧紧贴着他的后腰,吓得他连颤抖都不敢,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靖厉声呵斥道:赵大人,我考虑了一下,你是朝廷重臣,岂能动刑!你说是不是啊?”
颤抖从赵胜的身体转移到他的声带:
“李将军所言极是,还请将军还在下清白,我愿意将万贯家财送予将军。”
“我也想放大人一马,可惜吕将军让你死,我有什么办法,你自裁吧!”
刚从鬼门关爬出来的赵胜闻言,直接掉进了冰窟窿一般。
几个壮汉又将赵胜从铡刀下,扔给他一条白布,搬来一个椅子,请赵胜自己看着办,他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