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碧辉煌的京城深处,一场关于太子之位的争执正在悄然酝酿。
何进,这位权倾朝野的大将军,此刻正端坐在议事厅的主位上,眉头紧锁,目光如炬。
他的对面,是十常侍,那些平日里以谄媚著称的太监们,此刻却一个个面带不忿,言辞犀利。
“何将军,太子之位关乎国家未来,岂能由你一人决断?”为首的张让,声音尖锐而刺耳,他的话语如同利箭,直刺何进的心头。
何进冷笑一声,不以为意地扫了张让一眼,淡淡地说道:“
“张常侍此言差矣,我外甥刘辩,是陛下嫡长子,自古立长不立幼,我外甥自然是太子首选,当然选谁做太子,那要由圣上定夺,本将军不过是辅佐圣上,以安社稷而已。”
张让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反驳道:
“何将军此言,未免太过冠冕堂皇。谁不知你何家位高权重,可是现在立太子岂不是早了些吗?立太子还是要立贤明之君。”
张让一个太监,借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跟大将军叫板,更别说干涉立太子之位,可何进上面不止是皇上,还有上柱国吕凯。
现如今,皇上对十常侍宠爱有加,吕凯与他们来往密切,十常侍的党羽遍布朝廷,就连戍守京城的禁军统领都是他们的人。
唯一能威胁到他们,与他们相互对立的就是何进,若让刘辩当上皇帝,那十常侍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如果将此事交由百官商议,十常侍的党羽就有把握劝皇帝立刘协为太子。
张让此言一出,议事厅内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何进的脸色也阴沉下来,他盯着张让,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随即又隐去。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张常侍,你我同为朝廷重臣,当以国家大事为重。太子之选,岂容你等在此胡言乱语?”
张让却不以为意,他轻哼一声,继续挑衅道:“何将军,你若真为国家着想,何不将太子之选交由百官商议,而非一家之言?”
何进闻言,心中怒火中烧,他猛地站起身来,厉声喝道:“张让!你休要在此挑拨离间!太子之位,自有圣上决断。你若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剑下无情!”
一个吕凯压自己一头就算了,几个太监还想跟他分庭抗礼!
张让被何进的气势所摄,不由得后退一步,但他毕竟是十常侍之首,权势滔天,贵为天下第四人的他岂能轻易示弱?
他稳了稳心神,又上前一步,不甘示弱地说道:“何将军,你虽手握重兵,但也不能一手遮天。太子之位,关乎天下苍生,岂能由你一人说了算?”
何进被张让的话彻底激怒,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剑,指着张让喝道:“张让!你胆敢再言半句,我必取你项上人头!”
倘若张让再说一句不中听的话,他不在乎将其一剑封喉。
张让见状,心中虽惊,但面上却丝毫不露惧色,他冷哼一声,转身对身后的九常侍说道:“诸位同僚,我等身为圣上近臣,岂能任由何进这等奸贼为所欲为?太子之位,必须交由百官商议!”
其他九个太监闻言,纷纷附和张让之言。他们齐声高呼:“必须交由百官商议,岂容大将军一人决断!”声音在议事厅内回荡,震耳欲聋。
何进被这群太监的嚣张气焰所激怒,他大喝一声:“来人!将这些乱臣贼子拿下!”话音未落,议事厅外便冲进一群甲士,将十常侍团团围住。
张让见状,反倒不慌,顺手将酒杯一摔,顷刻间冲出一群刀斧手,张让怒吼道:“我们都是朝廷重臣,你就算是大将军,想杀我们,也得向陛下请示,你要是想两败俱伤,我张让陪着你。”
何进要是脑子一热,就下令甲士,冲上去砍翻他们几个太监,可陛下那边不好交代,何进只好下令撤军,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深秋的洛阳城,天空被一层薄雾笼罩,显得格外压抑,皇宫深处,一场暗涌正在悄然酝酿,大将军何进与十常侍之间的矛盾,如同这天气一般,即将达到沸点。
何进回到书房,烛光摇曳,映照着他紧锁的眉头,他下令彻查十常侍的底细。
不多时,何进接过一封属下的密信,信上的字迹潦草,却字字如刀,直指十常侍的罪行。
万万没想到,这几个太监竟然已经拥有自己的武装力量,连京城禁卫军都归附于他们的势力,朝堂之上,更是党羽遍布。
他深吸一口气,将信纸缓缓放下,心中已有定计。
“来人,传令!”何进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不容置疑。
片刻之后,一名亲信匆匆而入,跪倒在地:“将军有何吩咐?”
“即刻传令凉州牧董卓,令其率部入京,以清君侧为名,协助我何进朝廷剿灭乱党。”何进的声音中透出一股寒意。
幽州吕凯与十常侍关系千丝万缕,公孙瓒远在青州,唯有董卓的势力可以压制住十常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