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张妈妈和秋蕊的情况也很类似,从回春堂出来之后,手中也是空无一物。
一时间,沈倾属实是有些琢磨不透穆家这些人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了。
如果今天张妈妈买的是对付她的药物,那前日秋蕊买的又是什么东西?
难道说,是林雪芙身子出了什么问题不方便声张?
暂时思考不出结果来,沈倾也便不再想了,不出所料的话,这几天就能知道答案了。
……
沈倾以为按照穆子谦的性子,用不了两日就会着急下手,却不想足足等了三日,穆子谦那边却是没有一点动静。
不过细想一下,却是极为合理的,毕竟前几日穆子谦才在众目睽睽之下从听澜院怒气冲冲的离去,若是这时候沈倾出了事,众人第一个怀疑的必然是穆子谦。
而沈倾也很清楚,这样的脑子,绝对不是穆子谦的,十有八九是林雪芙在背后统筹。
沈倾让海棠和木槿那边继续盯着芙云阁和齐福堂的动向,便自顾自的翻阅账本去了。
在操办完三位姨娘的入门礼之后,账上就剩下了仅仅五百两银子,按照如今的情形,毫无疑问阳陵侯府下个月是要喝西北风的。
对于这样的结果,沈倾很是期待。
孟夏最后一天,四月三十,整个阳陵侯府一片风平浪静。
膳房。
青珠从外面走入,轻车熟路找到刘妈妈的位置,然后帮她打下手。
刘妈妈眉眼含笑,看着青珠的目光愈发温和。
沁人的香气钻入鼻腔,青珠疑惑出声,“娘,这汤是送到哪个院子的啊,闻着好香。”
“这是送到少夫人那里的,你小心看着火候。”
话落,又补充道:“你若是喜欢,改日娘也给你炖。”
青珠满脸笑意,“我就知道,娘最疼我了。”
说着,目光却是在四周不断扫过,见无人注意到这边,趁着刘妈妈低头的刹那,青珠将藏在衣袖中的药粉悉数撒了进去。
汤水滚烫,细小的粉末仅在眨眼之间就彻底消弭无踪。
待刘妈妈抬头的时候,锅中已经看不出一丝异样。
看着刘妈妈将汤盛好,又派人送去听澜院,青珠才借口穆子谦那边还有事,离开了膳房。
……
鸿雁堂。
青珠回来的时候,穆子谦的双眼都是亮的。
将一众丫头小厮屏退,穆子谦才对着青珠急切问道:“怎么样了?”
青珠点头,“公子放心,奴婢看着人将下了毒药的汤送去听澜院才回来的。”
穆子谦眼底笑意更浓,看向青珠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赞赏,“事情办得不错,想要什么赏赐?”
青珠没有应声,而是朝着穆子谦走来,双手大胆的攀上穆子谦的脖子,“公子,青珠什么都不要,只想留在公子身边。”
闻言,穆子谦嘴角绽出一抹笑,伸手按住青珠还欲作乱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珠儿想要,我自然是要给的。”
床幔落下,隐约可见一道娇小的身影跪伏在床榻上。
……
听澜院。
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精致菜肴,沈倾却是一点未动。
蝉衣将门关好,海棠才开口道:“少夫人,刚刚膳房的人来报,说今日做午膳的时候公子身边的青珠姑娘过去帮忙了,还和刘妈妈一块炖了这盅乳鸽汤。”
沈倾看向蝉衣,蝉衣从头上拔下银簪,插进汤里,不过银簪并没有变色。
沈倾不相信青珠什么都没做,让海棠盛了小半碗乳鸽汤装在竹筒里出去查验了。
蝉衣将乳鸽汤撤下,沈倾才开始用膳,不过因为心底有事,只动了寥寥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待丫鬟将桌上的碗筷悉数收拾干净,屋内只剩下沈倾和蝉衣两人,沈倾才开口道:“陆晏是不是有些日子没来了?”
蝉衣点头,给沈倾倒了杯温水,“小姐莫不是忘了,之前陆世子不是送信来说要离开盛京一段时日,约莫端阳节才能回来。”
沈倾喝了口水,应声道:“许是这些日子被惯坏了,以前一年多不见他,也没这般想过。”
有些东西,得不到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得到了却又突然失去。
蝉衣轻笑一声,“若是让陆世子知道他不在的时候小姐这般思念他,怕是要高兴坏了。”
沈倾耳尖红了红,转而问向蝉衣:“我见你和离泽走的挺近,可是有意?”
这下,倒是轮到蝉衣脸红了,说话也有些磕巴,“没……没有。”
沈倾不信,“真没有?”
蝉衣脸颊的红晕愈发明显,“小姐,这种事情,哪能说的这般直白啊。”
沈倾笑她,“没出息,刚刚说我的时候不是挺大方,怎么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