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伺,与我处境颇为相同。”
“殿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扶云卿倒是好奇,祁承翊孤苦一人,要如何立足皇城。
“从陈康入手。”祁承翊淡声
道,“陈家是瑜妃手中刀。当年瑜妃一党伪造密信,构陷我外祖父与宣州都指挥使钱权交易、屯兵造反,陈家也有所参与。如今瑜妃授意陈康除你,又将丫鬟媚芙安排在扶府,监督你一举一动。”
“只怕……”祁承翊抬眸看向她的脸,“你的处境,比我更为艰难。”
“殿下是在担心我?”扶云卿故意开玩笑活跃气氛,随即摆摆手道,“该来的总会来,我不怕。”
祁承翊道“回家后,多清清账吧。”
扶云卿一愣,随即道“我也正有此意。”
长街下着簌簌不停的鹅毛大雪,青砖黛瓦已是一片银装素裹。
祁承翊身姿清瘦,仍穿着初秋时节的浅青薄衫,在满京城的绒袄皮裘里,显得太过单薄寒冷。
扶云卿解下狐裘大氅,顺手披在祁承翊肩上,为他系好“身有旧毒、受箭伤者,不可受凉。”
大氅尚带女子体温,温热香软。
祁承翊迟疑了下。
扶云卿笑容坦荡,爽朗道“我自幼跟着父亲在军帐中,常和士兵混穿甲胄,一件大氅而已,扯不上什么男女大防。”
祁承翊轻嗯一声,剑眉皱了皱,又舒展开来,淡淡道“三九寒冬、饮冰啃雪,残垣断壁、破洞见草,风吹雨打、无处可居。这点冷倒也不算什么。”
他说这话时,俊脸淡淡的,看不出半点情绪起伏。
像是在说别人,也像在说他自己。
扶云卿知道,冷宫弃子一向生存艰难,不知怎地,生出了些许怜悯之心“殿下不必担心,与我同盟者,我必不弃他。一朝同盟,福祸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