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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大叔逐渐恢复镇定,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扶云卿,似乎在解释什么。
因他是战场上的退伍老兵,故而扶云卿对他多了几分容忍,看先祁承翊道“将他扶去屋内,我让甜盈准备笔墨纸砚。”
残疾大叔舒了口气。
屋内,灯火通明。
扶云卿扫了眼残疾大叔,眼底藏着机警与戒备。
随缘救助残疾大叔本是善意之举,可他竟偷听二人说话,尚且不知道方才他听到了多少,以及他偷听的目的,若是他听得多,且居心叵测,他这条命……
怕是保不住了。
毕竟如今在暗处,有一只无形大掌笼罩在他们头顶,有一柄无形的尖刀企图杀他们、杀扶家。
扶云卿将纸推给残疾大叔,淡声道“大叔,写吧。今夜你为何偷听?”
残疾大叔提笔写下我没打算偷听,是方才浇花之时,看见有人翻进你窗内,故而担心地过来查看。
看着大叔遒劲有力的字,扶云卿对他身份本就存疑,如今尚且还没查出他的前程过往……
扶云卿又道“你听到了多少?”
残疾大叔沉默了一会儿,费力地提笔写下听到了。
扶云卿按住腰间的展霄剑,明眸划过一丝杀意。
祁承翊却按住了她欲拔剑的手,微微摇头。
对于这残疾大叔,不日前祁承翊曾派人查过他的底细,此人暂时不能杀之灭口。
残疾大叔将二人之间的细微动作尽收眼底,良久后,郑重地写下一行字我要见扶大将军之子,扶子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