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怎么办?赶紧揪出偷布防图之人!”甜盈说话都有些慌。
因为此事实在重大,素来从容的甜盈都慌的自乱马脚。
不知哪里走漏了风声,很快,不少人都知道扶云卿丢了军事布防图。
……
主帅的营帐中。
江行危正站在沙盘前考虑作战策略,便听到了帐外的一些闲言碎语。
“听说青雲将军的布防图丢了,这不是一桩小事啊。”这是甄立松在说话。
祁君遥闻言,冷笑一声:
“此事自然不是小事,战前丢军事布防图,乃是重罪。若泄漏后被南蚩军队发现,不知会害多少军士殒命。她丢图是小,害死军队是大,本皇子早就说过,女人不能成事,还来做将军,父皇真是糊涂了。”
甄立松连忙道:“殿下谨言慎行,莫被江总督听了去。”
不好意思,帐中的江行危全听了去。
“他一小小总督,本皇子怕他?”祁君遥呵了一声,示意甄立松。
甄立松会意,便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扶云卿横竖弄丢了布防图,都是大罪一桩,待会儿怎能不添油加醋,禀明总督责罚扶云卿呢?
这落井下石的机会可不好找!
二人前后走进营帐里,祁君遥便换了副面孔,变得温润明德、颇为端正,对江行危十分随和:
“江大人,这是我名下军队的最新伤亡名单。”
“大殿下。”江行危面色如常收下。
甄立松便上前一步,拱手道:“江总督,末将有一件重中之重的大事要禀报——
“天大的事,也下午再来。大战在即,本总督要排兵布阵。”江行危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此事事关三军将士的性命、更关乎大战的成败。”甄立松也不是软柿子,不顾江行危的面色,执意要说,“扶云卿将布防图弄丢了!”
江行危摆弄着沙盘,一边与宋安叮嘱什么,随后又与宋文晟、扶子珩交代注意事项,似乎就没听到甄立松的话。
甄立松紧皱眉头,察觉自己被忽略,颇有些怒火中烧,他不信江行危没听到,故而扯着大嗓门重复道:
“扶云卿把最新军防图弄丢了!弄丢军防图,若被南蚩知道,我军必损失惨重,折损许多无辜将士!!”
“你当本总督耳聋?”江行危回怼,冷眼扫过来,“你说什么?重复一遍。”
似乎没料到江行危会冷脸,甄立松有些不习惯,梗着脖子道:“扶云卿弄丢布防图——”
江行危俊容不悦,威严地冷声道:“可有证据?可亲眼见到她弄丢布防图?若她没有弄丢,你又当如何?人云亦云,你将道听途说之事禀告给本总督,可否核实真相?”
一连串的质问打下来,压的甄立松好一阵郁闷:“我……我我我……”
事实上,他确实没有证据。
他也只是人云亦云,以为大家都在传的事,必然有出处,不可能是假的,所以上赶着来落井下石。
江行危薄唇微抿,连正眼都不给他:“出去。”
甄立松被当着那么多将士的面,被直接赶出去,实在面上无光,而且他是祁君遥的人,都说不看僧面看佛面,这不是在打祁君遥的脸吗?
祁君遥心里有气,面上却不敢与江行危撕破脸,毕竟他是主帅,更是父皇看中的心腹,换言之,也是他要当储君前讨好拉拢的对象。
“江大人无需生气,甄将军横竖也是为了军队好……”祁君遥正要说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忽然,门外冲进来一人。
周咬雷气势汹汹闯进来,拎小鸡似的拽着一个士兵的衣领,将那士兵砸在地上,怒骂:
“此士兵,乃南蚩士兵乔装的!怀中藏着最新的军事布防图,必是与我军的将士串通起来,才会拿到了这份机密军事图。军中有奸细!”
他愤怒至极,撸起袖子就要揍南蚩兵:“说!是谁给你的军事布防图!若你不说,就等着吃老子拳头!”
帐中一片静寂之后,忽然爆发出一道大喊,甄立松道:“扶云卿前脚丢了军事布防图,后脚就有南蚩兵乔装成我军士兵捡到,这奸细必然是扶云卿!”
这不是巧了吗?
祁君遥也觉得太巧了。
这件事,祁君遥与甄立松还真没参与,也没和周咬雷勾结,单纯就是听到风言风语,想来江行危这里参扶云卿一本罢了。
周咬雷满脸不可置信:“怎么会是扶家侄女?青雲将军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是不是扶云卿做的,你把从南蚩士兵身上搜到的最新布防图拆开看看,就知道了!”祁君遥眼底闪过幸灾乐祸。
军事布防图乃核心机密,不会每人都发,只会发给四品以上的将军,共计十六人,一共十六份,每一份布防图背后都会用特殊墨料写好名字,若谁的丢了,便能一目了然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