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宗政烬从未如此心疼过,却也无措慌张,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他有些痛恨自己词汇如此匮乏。
他只有紧紧抱住扶云卿。
……
许久后,扶云卿在他怀中哭睡过去。
她睡着时,毫无安全地蜷缩着,在不停发抖,腿上的血迹已经干涸,被祁承翊涂好伤药包扎。
祁承翊在灰蒙蒙的晨色中,推开了林樾舟的房门。
林樾舟看着夜雨里站着的人,吓得滚下床,忙不迭站起身,被浑身湿漉漉的宗政烬吓了一跳,捂着狂跳的心口讲道:“王爷大半夜干嘛?”
“治好扶云卿。”宗政烬锐利的眸子,看向他。
“这还用你说吗?”林樾舟苦笑道,“我若能治好——”
宗政烬俊脸皆是凝重,前所未有的正色:“不惜一切,你要治好她,哪怕动用所有。”
“我……”林樾舟叹了口气,也渐渐严肃起来,“我岂敢欺瞒王爷?她能活下来已是万幸,你可知道,她在杀南蚩皇帝时服用了禁药聚丹?聚丹加上她下肢筋脉崩裂、腿骨断裂,这三重叠加,莫说是我,哪怕是医圣在世,也回天乏术。”
宗政烬脸色愈发难看……
林樾舟从未见过他如此在意一个人的生死,默了一晌,缓缓道:“我只能尽人事,听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