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宗政烬淡淡道,“不会超过半月。”
沈淮序动了动嘴角,但还是不敢催促,只是道:“那么属下,便开始收网,陆续撤走驻守祁国的暗线与组织。”
“可。”宗政烬点头。
留给宗政烬做祁承翊的时间不多了。
他想起了扶云卿。
想到她,便去见她。
毕竟,日后不会有见面机会。
祁承翊去江府时,正好是黄昏时刻,扶云卿正杵着拐杖在江行危的院子里做康复。
江行危总怕她摔到,时刻护在她身边,却又秉持礼节不会靠的太近,可谓是君子端方、雅正高洁。
宗政烬识人无数,见过太过阴谋诡计,但他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江行危对扶云卿的心思很干净。
同为男人,他心里有极其微妙又疯狂压抑不住的奇怪情绪,他一向是个很清醒的人,可现在,在某一种情感上,他有些失去思考能力。
比如……
扶云卿尝试丢掉拐杖,朝前行走时,脚下一跌,迎面超地摔去——
江行危着急地一个箭步上前,扶云卿便不慎扑在他怀里。
祁承翊真是看得心理扭曲。
他站在茂密树叶间,不太敢上前一步。
扶云卿似乎有些扭到脚了,被江行危搀扶手腕的她,略微抬眸,看向右前方的大树,眉梢微皱,随即又恢复如常。
她本想推开江行危,可好像真的扭到脚,为难地看向江行危。
江行危面皮薄,耳垂掠过薄红:“失礼了。”随即将她拦腰抱起,朝前方走去,将她放在石凳上,身姿笔直半跪在地,替她揉捏崴疼的脚踝处,温柔地问:“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