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食府的二楼原本喧闹的氛围,因为四名修士突然的突然晕倒事件,瞬间变得压抑而紧张。
整层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仿佛连时间都停止了流逝。
原先尚有的饮酒声、谈话声、筷子碰撞碗碟的声音都戛然而止,只留下骤然之间的沉寂。
窗外的风轻轻摇曳着向外开着的木窗,门外的长廊蜡烛火焰跳动,投射出跳跃的阴影,似乎更添加了一分诡异的色彩。
那四名修士的脸上,原本欢笑的面容如今转为了惨白与扭曲,他们倒在餐桌旁,酒杯和菜肴四处散落。
酒液缓缓从杯中流出,与地面的石板接触,发出令人背脊发凉的咕咚声。
这时候执法殿巡逻的四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上来,看到酒桌上倒下的四人,为首的中年男人走上前去查看了下此四人的气息,发现四人的元神都消散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位中年男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稳重而沉着。他身材魁梧,身高与雷泽相仿,身穿黑色的执法殿服装,显得尊贵而又不失威严。此名男子释放出来的气息大概是筑基期的气息,比之前城门口遇见的守卫明显要强。
中年人先是吩咐两个手下去下面封锁现场,禁止任何人出入。
然后又让一个手下去往楼下,让在一楼的众人在原地不要动。然后又看向雷泽,中年男人对着雷泽说道:
“鄙人离玉堂,云雷宗执法堂外门执事,现任此城巡逻一队队长,这位道友,你可认识此四人?”
雷泽将自己进入酒楼后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离玉堂看了眼死去的小鼠,又看了看死去的四人,似乎心有疑惑,又转头对小二说:
“小二,你来讲讲事情的经过。”
“好嘞,官爷。”小二恭敬的回答道:
“是这样的,小人本来是一介平民,也没有吐纳的资质,于是托我二舅到南城来找了个端茶送水的工作,这可比我原来的村镇里工作挣的可多多了”
小二话还没说完,离玉堂面色一沉,对着小二说到:
“让你讲这四个人的事,没让你自我介绍。”
小二吓的一哆嗦,赶紧连忙说道:
“是这样的,官爷,这四人可是九天食府的常客,他们四人可是这里的常客,几乎两三个月就要来一次,男修士常来,这二位女士是最近才和他们一起来的,这二位男修士从两年前就开始到我们店里来吃饭了。”
小二咽了口吐沫接着说道:
“今天这四人也是比这位客官来了早一点而已,上来也是正常的点菜,然后我去招呼楼下厨师做饭,然后我就在楼下等着上菜了,然后这位客官就来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和这位客官说的一样。”
“那么”离玉堂话刚说了两个字,就听见他一个手下跑上了二楼,对着离玉堂说:
“队长,楼下的厨子也死了,死法和此四人目前断定基本一致,具体还要等相关人士来鉴定一下。”
小二听闻也是面色大变,似乎也是没料到厨师的死亡。倒是离玉堂和雷泽倒是显得淡定不少。因为二者都是筑基修士,神识早已探查到厨师的倒下。
“那么出示一下二位的证件吧,如果刚入城没有居住证的,出示一下入城文牒。”离玉堂对着二人说道。
看着二人递过来的证件,饶是稳重而沉着的离玉堂也不禁是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张三,李四?”
离玉堂对着雷泽说道:“你叫张三?”
雷泽回到:“是,鄙人张三,家父姓张,我在家中排行老三,于是就叫张三。”
离玉堂又对着小二说到:“你是家中老四,叫李四?”
小二回答到“是的。官爷。”
“张三,李四你二人与下面的侍女跟我回执法殿,此事太多疑点,赵明,你去告诉楼下二人,释放阵法,禁止非有关人员进入此地。”
“你先回去找执法殿中的仵作(法医)来将尸体抬回,验明尸身与死因。再去查一下此四人有没有在城中有无仇敌。”
离玉堂对众人说道。
说完,雷泽和李四还没说话,就听刚上来报告厨师死亡的手下说:“明白,队长”。说着便快速下楼了。
“二位,还请理解我们的工作,跟我走一趟吧,先说好,二位可别抱什么动手的打算,此城中可是有金丹期修士坐镇,一旦爆发战斗,你们也应该知道吧。”
“城里禁止斗法,而且如果是与执法殿的人斗法,罪加一等。轻则监禁,重则当场格杀。”
离玉堂说完看向雷泽,给了雷泽一个略带有下马威的眼神。
雷泽知道这是给自己说的,他应该已经看出自己是筑基期的了。估计是有什么特殊的功法。
而且可能自己的行为在这位离大队长看起来很是奇怪。
已经辟谷的筑基期伪装成炼气期的去酒馆里吃饭,正好碰见了酒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