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密室啊。
管不了许多,先赶回去再说。
好在八大派来时的马匹还在山下。
唐倦随手牵了一匹上马,还不忘召唤了下雪鸣,估计秋无意跟霍意也不在这山上了,雪鸣留在这太危险。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雪鸣已经把那只鸽子吃了个干净,打着饱嗝的它安静地窝在唐倦肩上。
一人一鹰快马加鞭地疾驰而去。
“胡掌门,跪地求饶的滋味如何啊。”童信跷着二郎腿,得意地把玩着手里的小刀。
胡渊鹏面不改色地微微一笑,“老夫这点膝盖不算什么,能救得了几位掌门,也是它的功德无量了。”
“真是佩服胡掌门总能把丢人的事情说得这么大义凛然。”听信失望地摇头,不过不妨碍他今晚过得太爽。
“教主”手下人战战兢兢地凑过来,手里还捏着一个什么东西,“这是我们放在姑娘身上的引路香,才发现,被姑娘丢丢在牢房外了。”
说着摊开手,是一颗小巧精致的香丸。
什么!童信的脸一下子变得扭曲,引路香,顾名思义,是一种追踪香,他偷偷放在夜牡丹的身上,就是想知道这个女人会不会骗他,没想到,这可恶的女人居然早就知道,还在这么紧要的关头,把香给丢掉。
看来,之前所说的全是谎言。
童信愤恨地一把摔了着东西,泄愤般地踩上两脚,这个臭娘儿们,明显是在耍老子,说什么她带着沈不然先转移到盛阳山,让他拖住八大派,随后去寻她,共同揭开逍遥涧的秘密。
呸,现在人估计早就跑没影了,什么盛阳山是灯下黑,藏在那才是最安全的,他听的时候就觉得不靠谱,果然是烟雾弹,要是真的去盛阳山,还会把这香给丢掉。
“我们还去追吗,教主。”手下人胆战心惊地问。
“追你个头。”童信气得七窍生烟,这么久的盘算全部都功亏一篑了,再看看眼前跪着的这群碍眼的正道,他咬着牙,奸笑着在心里道,不是用完就想要甩了我吗,我不好过,你也休想。
“各位请起。”童信虎着一张脸,露出个扭曲的笑,“我打算弃暗投明了,不仅给你们解药,放各位下山,还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你们那个习药药的真实身份,都告诉你们。”
沈珏的真实身份再次被提起,栗子敏锐地感觉到了事情不对,“你这个人,一会一套说辞,一会一个做派,是觉得我们都很好骗吗?”在这个混蛋胡言乱语之前,先要让大家不能相信她,希望到时候,曝光主人的身份时,大家也不相信。
“小丫头,你懂什么。”童信懒得跟她计较。
胡渊鹏猜到这是出了什么变故,有可能,内讧了,或许这是个好机会。
而且,他很在意,这个童信三番两次地提到,习药药的真实身份,他提前放出来的那批死士,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这也是他觉得不妥的原因,还有路上被杀的那些教徒,唐倦口中那个神秘人,以及,他用余光观察这栗子,这丫头的不寻常,还记得沈珏上盛阳山的时候,也是她最先提出来怀疑,又是她最先认可沈珏的身份。
如果这是一场阴谋的话,那一切都有迹可循。
胡渊鹏在脑子里慢慢捋着这段时间的事,一桩桩一件件。
童信还在慷慨激昂地表示自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悔改之心,在场的除了善良的智源大师,没人真心相信。
“阿弥陀佛,既然童施主珍惜悔过,不如先放各位掌门下来吧!”
“好,本教主是讲究诚意的,来人。”他一招手,有人赶紧过来。
“把掌门们放了。”在气头上的童信,一心只顾着报复夜牡丹,完全没注意到他所谓的手下,早已经不是原来的人了。
在他一声令下之后,几个人装模作样地来到被绑的掌门身边,开始解绳子。
就在这时,从院子的角落里传来一声破碎的高呼,“快跑,有,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