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意彤怔愣在了原地。
“书书不颜？”她试探着出声。
她在感情上虽然迟钝，但是却并不傻，书书不颜的故事和她的很像，而且，几乎是信息发出的下一秒，他就对她说了这么一串话。
“是我。”他没有隐瞒。
“所以你喜欢的人，一直是我？”书意彤上前一步，在他的面前站定。
“怦怦，怦怦……”颜可辰听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
“嗯，一直是你。”他温柔地微微弯曲膝盖，俯下身子，与她平视。“书书，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
书意彤的情绪有些复杂，她的眼眶有些湿润，微微泛着些红。自己喜欢的博主居然就是自己的发小，而他暗恋的那个人，正是她自己。没有白月光，没有其他人，自始至终，都只是她一个人而已。
“我……我不知道。”她低垂下头，长长的微翘的睫毛轻轻扫过她的眼睑。
颜可辰伸出右手，牵住她握成了拳头的手，然后慢慢，慢慢地，将她的拳头松开，手指穿过她的指缝，随后握紧，十指相扣。
“讨厌吗？”他问。
书意彤摇摇头，并不讨厌，甚至于，有些喜欢。
他又绕到她的身后，环抱住她，大手将她的小手包裹在内，下巴也搁在她的颈窝。
“这样呢？”
她又摇摇头。
他牵着她的手，带着她转了个圈，又将她两只交握的手臂环在自己的脖颈，双手从她身后环过，稳稳托住她的臀部，将人抱起。
她摇摇头。
他抱着她靠近墙壁，一手托着她，一手垫在她的脑袋后边，然后突然弯腰，凑近她的脸，鼻尖相碰。他亲昵地蹭了蹭，一开口，声音却有些沙哑：“这样呢？”
书意彤有些脸红耳热，却又摇摇头。
他的唇瓣慢慢靠近，却在极近的距离停下，又迅速抽离。
他大口喘着粗气。
他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了床边，然后在床前单膝跪下，双手紧扣住她捏着被单的手，抬头看她。
“书书，你可不可以，试着喜欢我？”他的目光几近渴求，像是在沙漠中垂死挣扎的人，突然看见了水源。他想要抓住，却又害怕这一切不过是海市蜃楼，是他凭空构想的美好。可他不舍得，哪怕只有一丝的生机，他也不会放弃。
她垂眸望向了他。
他的眼睛很亮，是她以前都没有好好看过的风景。那双沉静而温柔的眸子里，盛满了她。他明明见过那么多风景，却把最缱绻的目光，全然留给了她。
“阿辰，我……”她不明白，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也许是喜欢的吧，不然也不会在被问到那个问题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想起了他。或许，是习惯了他的好？
“书书，不急。我们来日方长。”她听见他说。
她有些躁动的心好似突然就被抚平了。他好像一直是这样，温柔地告诉她他在，告诉她没关系，告诉她他来负责，告诉她不急，永远那样让人心安，那样，让人心动……
心动，她想到这个词，不由得愣了一下。
或许，自己真的，有一些些喜欢他的吧。
又或许，不只是一些些。
书意彤看着她面前神色认真的颜可辰，没忍住笑出了声。身体比大脑预先做出了反应。
“书书……唔……”颜可辰的话被打断。
是书意彤吻上了他的唇。
他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很甜，橘子味的。
是她的气息，让人满足，而有安全感。
让人上瘾，不想放开。
书意彤蓦然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些什么，面色潮红，下意识，就往后撤去。
颜可辰却没能让她如愿，扣住她想要逃离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