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夜色逐渐降临,林宴莘也没有再多逗留,把柳歆然给的一千两银票揣兜里就,背上自己的长剑,和装着新衣服的包袱开始赶往皇宫。
为了能在宫门关闭前抵达,林宴莘直接一路轻功而行。
林顾绻好不容易回到东宫,没见着林宴莘的影儿,问了王德发才得知,人压根还没到。
【林顾绻:人呢?半路被人拐了吗?卖哪去了?】
【林宴莘:准备到,来接,进不去。】
【林顾绻:???什么档次,要孤亲自去接?】
【林宴莘:你猜我夜探皇宫的话,你能不能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林顾绻:好妹妹~哥哥来啦!】
【林幼清:软的不吃,非得吃硬的,真是第一贱。】
【柳歆然:林顾绻,老娘警告你,要是莘莘在你那里过得不好,你看我扒你一层皮。】
【林裴元:明天下朝我能不能见到多年未见的小乖乖,就看你了臭小子,你最好别给你爹整些没用的。】
【林顾绻:不是?我是这个家的一份子吧?】
【柳歆然:老娘当年就应该把你打掉,免得一天到晚听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林顾绻:绝对不让林宴莘在我这少一根头发丝!】
【林宴莘:到了,刚掉了两根头发丝。】
【林顾绻:?】
林顾绻直接开启八百米加速的速度,朝宫门口飞奔,王德发在身后紧追着,气喘吁吁。
不是,那姑娘到底何方神圣?让殿下为了快点见到,不要命地跑?
林顾绻卡点到了宫门口,看到外面站着等的林宴莘。
“此人,此人,是来寻,孤的,放,放她进来。”
林顾绻喘着粗气对宫门口的守卫说道。
林宴莘这才得以进入皇宫宫门。
后面好不容易追上来的王德发看见林宴莘,眼中闪过一抹惊艳,随后打量了一下,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看上他家殿下了?
林顾绻拿出一个腰牌丢给林宴莘,“这是提前为你准备好的腰牌,专属打造,独一无二,从今日起,你便是有官职在身的正四品太子左卫率。”
林宴莘拿着手里的腰牌,掂量了一下,手指轻轻摩擦几下,这白玉,手感不错。
王德发:啊?
【林顾绻:我可是烦了父皇三天三夜,他才忍无可忍答应我这事的。】
【林宴莘:正四品,也还行吧。】
【林顾绻: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柳歆然:好好好,我柳歆然果然是富贵命,老公是正一品丞相,大女儿是正二品郡主,儿子是当今储君,小女儿是正四品太子左卫率,哈哈哈哈哈!】
【林裴元:……】
【林幼清:……】
【林顾绻:就说嘛,多活一次,哪有不疯的?】
【林宴莘:……】
第二天,东宫太子左卫率是个十四岁貌美小姑娘的消息几乎传遍整个皇宫。
皇后得知此事,神色转变了好几次,最终恨铁不成钢。
“这个逆子!人姑娘家还没及笄呢!才十四岁!还弄个什么左卫率!要真遇上危险了,本宫上哪去给人家里赔这么大个孩子?”
“你说说他,一天到晚,身为储君,没个正经样,本宫也说倦了!他到了年龄,确实也该考虑纳妾立妃的事,可他好歹跟本宫吱个声儿!先把亲事定下来,等人姑娘家及笄之后再做打算也不迟!”
“你说他急个什么劲?一声不吭,招呼也不打一个就把人接到东宫去,人姑娘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皇后骂都骂累了,她就不明白,她好歹是名门贵女出身,从小端庄淑慧,大方得体,入宫多年好不容易生下个孩子,她寻思自己教的也没啥问题,怎么就越长大越歪了呢?
既不像她,也不像皇上,要不是从小就带在身边养,几乎形影不离,她都快要怀疑是不是被人掉了包的。
“娘娘息怒,殿下如此做法虽然欠妥,但万一是有别的不得已的原因呢?”
方嬷嬷试图给林顾绻说两句好话,毕竟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虽然有点不着调,但人是不坏的。
“不得已?他能有什么不得已?上个月把吏部尚书的儿子当街打了一顿,他不得已了吗?七天前他当朝把镇国公骂得直接气晕过去,他不得已了吗?本宫就没见过哪个储君像他这样无法无天,上房揭瓦的!”
方嬷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实在找不到一点理由为林顾绻辩解,实在是林顾绻自懂事以来,就没干过一件体面的事儿。
这么多年,他能稳居太子之位,嫡出是最大的原因,其次就是皇上海纳般的包容性和宠爱程度。
“是谁惹母后发这么大的火啊?跟儿臣说说,儿臣回头找人算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