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一下茅房,你们先坐着。”
林宴莘起身说完,便往外走,秦肆下意识就要跟着去,林宴莘转头瞪向他,我去茅房你也要跟着?
秦肆瞬间坐回去,不去就不去嘛!凶什么?
林宴莘离开后,左征贴到秦肆身边,悄悄问道,“我怎么感觉县主对你挺凶的?你出来这么久了,该不会还没俘获县主的芳心吧?”
秦肆恶狠狠地瞪了眼左征,“怎么可能?她早就对我芳心暗许了!要不然她怎么不凶别人就凶我?”
左征:…………
“那县主可有说退了珩郡王的婚事,嫁给你?”
秦肆“哼”了一声,“她说了她和楚珩的婚事不会成。”
“那就是没说嫁给你。”左征嘴角微微抽搐,人家只说了不嫁给珩郡王,也没说嫁你,你得意个啥劲儿。
“我入赘不行吗?”
秦肆说得理所当然,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左征一脸惊恐,不是,一开始不是说让县主为你倾倒,非你不嫁吗?
完事搞到现在,人家没为你倾倒,没说嫁给你,你倒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玩呗!谁玩得过你啊!
林宴莘出了房间后,并没有去找茅房,而是朝楼上走去,上了三楼,顺着走廊走到尽头,进了最后一个房间。
里面的人早已恭候多时。
“东家。”
房里的人俨然就是一开始的那位风韵犹存的娘子。
“琳琅,我此次前来,便是为平阳郡养有私兵,私藏军械一事,你可有什么消息?”
林宴莘关上门,走过去坐下。
琳琅讶异,“主子为这事而来?”
林宴莘目光微闪,“你知道这事。”
琳琅点了点头,平阳郡青楼乃是最大的情报组织,看似平阳郡里的青楼都在相互抢客,相互较劲,实则平阳郡所有的青楼背后的东家都是同一个人,为的就是不让人怀疑,且更好地收集有效情报。
“确实是有这事,只是具体的营地和私藏军械的地方,暂时没有得到相关的消息,但楼里有几个姑娘之前趁着客人醉了酒,多问了一嘴。”
“奴家便顺势调查了一番,那豢养私兵的,极有可能平阳郡王,之前便传出过平阳郡王有造反之心,只是这些年来平阳郡王一直都低调行事,广结善缘,这谣言也就不攻自破。”
“在平阳郡里,平阳郡王深得民心,不仅日行一善,百姓有难时,更是义无反顾地出面帮助百姓解决燃眉之急。”
林宴莘听完,眉头紧锁,平阳郡王?
据他所知,平阳郡王是先帝后宫一个不受宠且身份低微的常在所生,一直都没有什么建设,直到先帝驾崩,新帝登基,才被封了平阳郡王,遣至平阳郡,没有诏书不得入京。
倘若豢养私兵的真是平阳郡王,那造反的谣传就不是假的,而行事低调,多行善事,恐怕也是为了掩盖此事,让众人再无法将造反的传言与他联想到一起。
可若谣言确实是假的,那这平阳郡王便是无辜的,而传出平阳郡王有造反之心的人,必然是与平阳郡王有过节,想要拉平阳郡王来挡枪,掩盖真相。
“琳琅,你吩咐下去,查一下平阳郡王,同时也调查一下有没有什么人和平阳郡王有过节的。”
林宴莘觉得此事应该不难解决,无风不起浪,既然有过谣言,那就从谣言下手查起。
按辈分来算,平阳郡王算是她庶出的皇叔,但好在她的身份是绝密。
无论如何,她得找机会见见这平阳郡王,看看对方究竟是良善之辈还是披着羊皮的狼。
林宴莘下了二楼朝房间走去,却发现房间门是打开的,还有不少人在门外围观。
林宴莘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林宴莘快步走去,拨开围观的人群,挤进房里,便看到里面一片狼藉,两个男人扭打在一起。
嘴里还骂骂咧咧。
“你个不要脸的!居然勾引我妹妹!还把她带到这种地方来!”
“本世子和她情投意合,你不过就是她的义兄,你家住海边吗管那么宽!”
“我给你脸了是吗?我是她哥!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这样阴险小人奸计得逞的!”
“棒打鸳鸯天理不容,就算你是她哥,我也不会放弃她的!”
“啊啊啊啊!我要打死你!!!”
很好,两个英俊潇洒的少年郎,像两个泼妇一样,打得不可开交,衣裳都扯破了,头发被对方扯得乱糟糟。
向竹,苁蓉,左征和江嵊四人围着两人手忙脚乱想要拉架,却无从下手。
林宴莘一脸黑线,深呼吸一口气,暴喝一声,“都给我住手!”
秦肆和林顾绻二人听到林宴莘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停住,看了过来,见林宴莘那快要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