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征此獠,不除不足以平民愤!”
“我等世家大族,世代忠良,岂能容忍此等奸贼横行霸道?”
“说得好!”
“我等愿与王大人,李大人共进退,诛杀奸贼,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一时间,群情激奋,所有世家家主都纷纷表态,表示要与萧征势不两立。
王敦和李泉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喜色。
京城外,一处偏僻的破落民居,夜色笼罩,更显寂静。
屋内昏暗的油灯摇曳,照映着斑驳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酒气。
沈炼坐在一张瘸腿的木桌旁,桌上摆着几碟简单的素菜和一壶浊酒。
他身穿粗布麻衣,头戴一顶宽大的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巴。
沈炼端起粗瓷酒碗,仰头灌下一口烈酒,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仿佛一把火在胸膛燃烧。
他放下酒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自言自语道:“王敦,李泉,一群跳梁小丑,真以为拉拢了几个世家就能成事?”
“大人,您在说什么?”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单膝跪地,恭敬地问道。
“没什么。”
沈炼淡淡地回了一句,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块抹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中的短刀。
刀身寒光闪烁,映照着他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
“南疆那边有什么动静?”
沈炼头也不抬地问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回大人,南疆人突然有大批人马出动,目标似乎是庆安州方向。”
黑影低声禀报道。
“哦?南疆人一向很少离开十万大山,这次怎么……”
沈炼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霍然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破旧的窗户,望着漆黑的夜空,眉头紧锁。
“庆安州……萧征……”
沈炼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年轻的身影。
“难道说,南疆人的目标是萧征?”
沈炼心中一震,一股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
“不对劲,这事处处透着古怪,南疆人怎么会和萧征扯上关系?”
沈炼沉吟片刻,忽地发笑。
“大人,属下以为,萧征此人狼子野心,怕是早有吞并南疆的野心,这才惹怒了南疆人。”黑影单膝跪地,语气恭敬,却难掩话语中的轻蔑之意。
沈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手指轻轻敲击着窗台,发出轻微的“笃笃”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大人,还有一事,这次南疆出动的,除了大军之外,还有他们的圣女。”黑影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据说这位圣女天赋异禀,极具号召力,深得南疆百姓爱戴。”
“哦?圣女?”沈炼终于开口了,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有意思,一百八十年了,南疆可从未出现过合格的圣女,这次莫非是天意?”
他转过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啜一口,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
“看来,这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沈炼放下酒杯,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且让咱们看看,这位萧大人,要如何应对这南疆的怒火。”
“黑暗之中,暗香浮动,倒是应景。”沈炼轻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花香,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大人,您是在说南疆那位圣女吗?”一旁,一个身穿黑衣的暗卫低声问道。
“你说呢?”沈炼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属下愚钝,还请大人明示。”暗卫低着头,恭敬地说道。
“南疆人崇尚自然,信奉神灵,他们的圣女,就如同黑夜中的花香,看似柔弱,却防不胜防,手段惊人。”
沈炼顿了顿,目光落在枝头的一滴露珠上。
“大人的意思是,这位南疆圣女,会成为萧征的心腹大患?”暗卫问道。
“心腹大患?或许吧。”沈炼淡淡一笑:“不过,这也要看萧征有没有这个本事,承受住南疆的怒火了。”
“大人英明。”暗卫恭维道。
“英明谈不上,我只是更喜欢看戏罢了。”沈炼仰头望着夜空,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邃:“这天下,越乱,对我们越有利。”
“大人所言极是。”暗卫附和道。
“传令下去,密切关注南疆的动向,以及萧征的反应。”沈炼收回目光,沉声吩咐道:“记住,我要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
“是,大人!”暗卫领命而去。
沈炼独自一人站在庭院中,夜风吹拂着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良久,他的眼底闪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