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李谦刚要睡下,一个仆人匆匆进来禀报,说五行山庄派人来送推荐信了。
李谦有些纳闷。
其他门派的推荐信早在三天前就已经送到了,五行门一直没动静,还以为他们放弃举荐了,没想到他们居然大半夜的派人来送信。
李谦不敢怠慢,立刻出门见了送信人,接过举荐信一看,顿时愣住了。
钟铃?
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是谁来着?
哦,对了,想起来了。
不就是那个长得跟瓷娃娃似的小美女吗?
可爱又漂亮,挺讨人喜欢。
可这丫头怎么看也不像是武者啊。
徐子平居然举荐她参赛?
李谦看了眼干爹的房间,已经熄灯就寝了,于是说道:“回去转告你二师兄,就说信我已经看过了,成与不成明天我会给他答复。”
打发掉送信之人,李谦又看了几遍举荐信,这才转身回房。
第二天一早,李谦顾不上洗漱便敲响孙黎的房门:“干爹,您起了吗?”
房间内先是一阵干咳,然后响起苍老的声音:“是谦儿吗,进来吧。”
吱呀——
房门推开,污秽之气迎面扑来。
李谦放眼看去,孙黎还在不断咳嗽着,捂着嘴的手帕上血迹斑斑。
“干爹!”
李谦大惊,赶紧上前轻拍老者的后背,“您的病情不是好转了吗,怎么又复发了?”
孙黎虚弱道:“没……没什么,我这是……老病根了,死不了的……”
李谦赶紧说道:“我这就给您请大夫!”
孙黎摆摆手:“不用了,明天就要举办演武大会了,要是让外人知道我旧病复发,肯定要引起轩然大波,这样可就不好了。”
“可是,总这么硬撑着也不行啊……”
李谦满脸焦急。
“不妨事,我缓缓就好了,这大早上的,你找我什么事?”
“昨晚五行门送来一封举荐信,恳请我们匀出一个个人赛的名额。”
“那十个名额不是早就定下了吗,他们现在才送举荐信,已经晚了。”
“干爹,这次能不能破个例?毕竟五行门跟咱们有交情,不好驳他们这个面子。”
“可名额是固定的,总不能把别人的名额转给五行门吧?”
李谦冷道:“这样也不是不行,依我看,干脆就把七遥派的名额转给五行门!干爹,您是不知道,我去给七遥派送信的时候,他们不仅对我冷嘲热讽,还对您出口不逊,诅咒您早死!后来我去五行门,人家对我礼遇有加,还送您一瓶益气丹,托我转交给您!”
“益气丹?”
孙黎问道。
“就是五行门独家炼制的补药,能强身健体,益寿延年……昨晚我回来得太晚,所以就没跟您说。”
李谦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就是这个东西。”
孙黎拧开盖子,倒出一枚黑漆漆的丹丸:“我想起来了,之前听别人说起过益气丹,这东西不是从不外传,只给五行门的弟子们服用吗?”
李谦憨笑道:“蒋清不是我朋友吗,他得知您身体不好,所以就破例送给您一瓶,干爹,五行门为咱们破例,咱们是不是也为五行门破个例?”
孙黎思前想后,最终点头同意。
有道是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别看只是一小瓶丹丸,但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
哪像七遥派似的,一点教养跟礼数都没有。
还不如送个顺水人情,把七遥派的名额转给五行门。
一来还了五行门的人情,二来也给七遥派提个醒。
这次演武大会我们无痕山庄是东道主,你们别太嚣张,否则,没有好果子吃!
“干爹,益气丹您得减量服用,而且要用黄酒送服。”
见孙黎想要服药,李谦赶紧提醒。
“这也是蒋清告诉你的?”
孙黎问道。
“这倒不是,而是客居在五行门的一个游客,他精通医药,说益气丹是大补药,您身子骨虚不受补,如果过量服用的话,不仅无益,反而会损害身体。”
李谦说道。
“游客怎么住在五行门?”
“这就说来话长了,干爹,我先伺候您喝药吧。”
服下益气丹后,李谦把昨晚的经历简单复述了一遍。
孙黎惊问:“那个秦凡才二十多岁,居然有这么高深的医道?”
李谦点头:“起初我也不信,可他用鼻子一闻,既能闻出益气丹的药物成分,不由得我不信,对了干爹,我还请他明天给您看病呢!”
孙黎摇头:“我这是多少年的老病根了,找过不知多少名医诊治过,却都不见疗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