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
真的只是因为顾几现实手机里有曾丹的号码而已。
“有话直说。”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曾丹嗤声一笑，看出顾几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又问道：“按你的合作要求，我已经让夏国的医疗专家团队来尼援助了，不过我很好奇，你的疫苗配方，是从哪弄来的？”
“是从一个僧袍人手中拿到的。”
“僧袍人？”
曾丹瞳孔很细微地缩了一下。
这一幕，恰好被顾几给捕捉到了。
看得出来，这句答案，应该出乎她原本的意料。
顾几之所以会把僧袍人搬出来。
一方面，是想试探一下曾丹的态度，是否真的跟他预想的一般：夏国早就见过甘塔卡纳病毒，而僧袍人，只不过是官方专门找人暗中扮演的一个“布道者”的角色。
如此一来。
夏国既能化解危机，同时又能将自己置身事外，避免落人口舌。
另一方面，就算僧袍人与夏国无关。
那么顾几也可以借曾丹的手，把这家伙给揪出来。
反正他们无冤无仇，甚至这家伙还帮过不少忙，他并没有很迫切要查明身份的欲望。
把这个皮球丢给曾丹，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还省得自己动手了。
“什么僧袍人？”
面对曾丹的反问，顾几暗中挑眉。
难道是第二种可能？
“一个穿着僧袍，佩带防毒面具的神秘人，他把带有特殊蛋白酶的蝮蛇蛇毒培养标本，丢在了我门前，我才知道配方的。”
想了想，他还是将二周目从芙卡和凯瑟琳口中问到的内容，稍加改动说了一遍。
“他就这样白白把如此珍贵的疫苗配方丢给了你？”曾丹直接摇头一笑，“恕我直言，西玛小姐，我看起来像一个很容易哄骗的三岁小孩么？”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这与我无关。”
现在，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了。
其他对于顾几来说，只不过是锦上添花。
见他不为所动，曾丹收起笑容，又换了一种方式。
“这样吧，僧袍人的事情我们暂且不提，对于甘塔卡纳病毒和伊藤美樱，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或许我们可以加深一下合作，一起解决她们两个！”
“可以。”
“好，爽快！有消息我会尽快通知你，如果你那边……”
“伊藤美樱这次袭击，一是奔着你们手中的阿部重本，二是为了凯伊达印度分支藏匿的特殊核装置，我曾经潜入过他们的秘密实验基地，该组织已经从核装置中提取制作出了辐射污染弹，而且……是钴弹！”
没等曾丹把话说完，顾几便冷声提供了几条线索。
“你说什么！？”
曾丹面色一变，反应极其强烈。
尤其是第二条。
似乎对她的吸引力非常大，“你确定是钴弹？”
“确定，我被他们做过活体实验，直至现在仍有辐射病。”顾几总不能直接说他亲眼见过钴弹爆炸的威力。
因为钴弹只是存在于理论中的武器。
直至现在，都并未实际制造应用。
它的原理是在中子弹外包上一层钴59物质，通过引爆中子弹，利用爆炸时释放的中子作用形成钴60，造成强烈的放射性污染。
钴60被誉为“放射性之魔”。
它的半衰期只有5年，所以会释放极强的伽马射线，破坏人体dna，从而杀死无数的人。
二周目，那些跪地吐血，浑身皮肉腐烂分离，被辐射粒子灼烧成的干尸。
包括顾几自己。
就是死在钴60的伽马射线攻击下。
据科学家们估算，如果一颗普通大小的钴弹在华盛顿上空的平流层爆炸，将杀死整个美国以及其邻国加拿大和墨西哥大部分居民。
当然，正是因为这种毁灭人类的危害，加上制作难度远超氢弹和原子弹。
目前世界各国都从未正式承认制造并拥有过钴弹。
这也是曾丹反应如此之大的原因。
凯伊达印度分支手中的那枚导弹，从威力上来判断，或许不是中子弹模式的钴弹，但也足够毁灭一座城市。
最起码。
近距离爆炸下，所有非隔绝式防护服的人，必死！
即使身着重型四级隔绝式防护服，最多也不能超过10分钟，必须逃离核心辐射区，否则一样会被伽马射线穿透！
“西玛小姐，这条线索对我们非常重要，事不宜迟，我需要立刻上报此事。”
“好。”
话音刚落，曾丹扭头就跑回车上。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