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林老太太还想追上去,再狠狠踢小四小五几脚,发泄心中的怒气。
眼瞅着乌漆漆脏兮兮的脚就要落下来,说时迟那时快,一把铁勺直直砸中林老太太的膝盖。
林老太太忍不住发出“啊”的一声惨叫,身子不由得向前扑倒。
“哪个龟孙子,居然敢砸我,不要命了。”林老太太气急败坏的抱着一阵阵钻心疼得厉害的膝盖,咬牙切齿放声怒吼。
其他人也被林老太太这边的尖叫吸引了注意力,手下动作一顿。林小月趁机冲上去,左一脚右一脚,将迟疑顿住的大伯娘和二伯娘,从苗氏及林招弟身上踹了下去。
这一回林小月没收力,两个伯娘直接跟球似的被林小月踹飞出去,叽里咕噜滚了老远,直到撞在村头的老树下,才堪堪止住去势。
至于林大伯和林二伯,这会儿已经吓傻了。
在林小月出现的那一刻,两人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摆子打的跟筛糠似的,对林小月的恐惧已然深深刻进他们的骨子里。
这绝对是个惹不起的疯子。
林大伯下意识的抬手,捂住还未消肿的腮帮子。
那里,少了两颗后牙。
林小月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在手上抛了抛,嘴角扬起一丝凉薄的弧度,声音凉的可怕,“你们真是不怕死啊,敢动我家人?好胆,不知道这回该怎么收拾你们呢?”
“不,别,误会,都是误会……。”
林小月一步一顿向他们逼近,每一脚都像是落在他们心尖上,好似死神的召唤,离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林大伯和二伯挣扎着想爬起身来,但恐惧支配了行动,两人双腿软得跟面条似的,压根站不起来,只能艰难的用屁股一寸寸向后挪退。
然,不出几步,就被林小月一人一脚给踢了回去。
两兄弟捂着被踢得生疼的心口欲哭无泪,更不敢大喊大叫,生怕激怒眼前这个疯子,而后招来更猛烈的打击报复。
事实上,他们想错了。
不用大吼大叫,林小月已经被林老爹他们的惨状,刺激得恨不能当场活撕了他们这群畜生,特别是小四小五脸上流下的血,更是刺激得她双目赤红。
她举起手中紧攥的石头,狠狠砸向林大伯和林二伯的膝盖,动作又快又狠。
“咔——咔——”两声,骨头断了。
“啊啊啊——。”
林大伯和林二伯扯着嗓子发出凄厉的惨叫,随即两人脑袋一歪,竟是直接痛晕了过去。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全世界在这一刻似乎都沉寂下来,所有人都顿住了。
林老太太被两个儿子的惨状吓得面色发白,瞪着三角眼面容扭曲,大张着嘴,感觉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掐住脖子,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就这么直挺挺的立着上半身坐在地上,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指着林小月的方向,哆哆嗦嗦了半分钟之久,才两眼一翻,撅了过去。
林小月不管不顾踢了林大伯一脚,将他翻过面去,不想看那张令人憎恶的猪头脸。
又一脚踩在林二伯胸口上,气势凛然,语气森冷,“断了亲就要有断了亲的自觉。三不五时的上门刷存在感,还当是以前,我们全家都被你们踩在脚底下,如蝼蚁一般卑贱的活着,以此满足你们扭曲阴暗,试图一辈子奴役我们一家子的变态心理。”
林小月声音不大,但在场众人都被她凶狠的举动吓得噤若寒蝉,呼吸都不敢大喘气,这才让她的声音更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人在做,天在看。过去这些年,你们是怎么糟蹋、折磨我们三房的人,所有人都看得到,老屋如今是什么口碑,大伙儿心里也都门清。”
众村民们:……
三丫头这是疯了,被林家老屋的人生生逼疯了呀!亲叔叔的腿说砸就给砸了,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这是得多恨?才能下得去这么狠的手。
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影响不了林小月,趁着今天,她就要把话说个清楚明白。
否则,日后林家老屋的豺狼和其他欺软怕硬的小人,还真当他们三房的人是软柿子,任谁都能捏上一把。
逃荒路上九死一生,为了活下去,什么泯灭人性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易子而食、贩卖妇孺的惨烈,在历史的长河中不胜枚举。
也是,死亡阴影如影随形,如恶魔在耳畔低声蛊惑,又有多少人能保持善良的人性?
若今天不能一次性将蛰伏在暗处的宵小狠狠震慑下去,将来,像今天这样的事,怕是会无休止的上演。
而她,又有几回能及时赶到,护家人周全?
“爷,今天我最后喊你一声爷,以前你由着林老太太打压欺辱我们天房,我也就不说什么了,权当是还了你们生养我们三房的恩情。但,日后断亲了,我们便只是陌路人,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