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是发小,但是我在小时候就遭遇不幸去世了,后来被卖到国外去了。再往后,我进了一些组织,不过我和他的联系一直没有断,中途也见过几面。”影子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他显然有点惧怕祁京墨。在监狱和被祁京墨折磨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监狱,于是极其坦白地说道。
“上一次就是他来救的我,才让我得以逃脱您派过来的人。”
祁京墨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低沉地说道:“听说过幽冥域吗?”
影子眉头紧锁,努力回忆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我只知道他进了一个组织,但是从来没有跟我说过名字。”
“现在把关于这个组织的事情全部说出来。”祁京墨的声音愈发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等祁京墨缓缓走出那间光线略显昏暗的办公室,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半个小时。
“祁爷,祈一在外面等您。”祁三微微躬着身子,语气恭顺地向祁京墨说道。
监狱外,一辆黑色的轿车静静地停在路边,枯黄的树叶时不时的落下来,祈一站立在车旁等着祁京墨。
就在这时,监狱那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祁京墨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祁三。
“你怎么来的。”祁三看见附近就孤零零的一辆车,不禁满心疑惑地询问。
祈一赶忙给祁京墨恭敬地开门,“我让手下把车开回去了。”
祁京墨上车后,身姿挺拔地坐在后座,祈一随即坐在副驾驶上,面色凝重地说道,“祁爷,古老家族很平静,没有一丝动静。”往往平静之后都会迎来暴风雨。
“除了古老家族,其他家族有什么动静吗?”祁京墨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中透着审视。
祈一偷偷看了一眼祁京墨,然后脸上略有为难的神色,缓缓说道,“之前您让我监视尤安纯,然后发现尤老夫人,之前一直想方设法托关系找祁老说婚约的事情,后面祁老见了一面之后,她就没有再来找祁爷,但是听说她最近想和她娘家那边的主家搭上关系。”
祁京墨手中拿着手机缓缓转动着,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尤家不是借助夏若家才发展起来的吗?”祁老之前是朋友,自然听他说过夏若家的事情,夏若老爷子和他的妻子都是农村出身,后面赶上了国家政策慢慢致富的。
“去查一查尤家。”祁京墨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正在查,可能这两天就有结果。”祈一连忙回道。
祁京墨回到训练基地时,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只有餐桌上没动的饭菜还散发着丝丝凉气,和那被风时不时扬起的窗帘,显得格外冷清。
“叫祈五过来。”祁京墨面色沉静地说道。
此时的宿舍区也是一片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夏若云苓原本是打算回来拿一下素描本,结果当她走到自己的床位室,眼前的景象让她愣了一下,只见原本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此刻坍塌了下来,软塌塌地堆在床上。垫被也被粗暴地翻开,里面的棉絮都有几处露了出来,显得凌乱不堪。
她打开柜子,里面的衣物和物品被翻得乱七八糟卷在一起,她的素描本被人粗鲁的翻过,原本平整的纸张出现了褶皱。
夏若云苓盯着这些东西好几分钟,然后她走到一张空床上坐下。
夜晚,九点。
训练结束之后,宿舍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了声音。脚步声、交谈声由远及近,渐渐地,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随后整个宿舍开始噪杂起来。
最先回来的是蓝佳佳和她的朋友,两人刚进门,看见宿舍这幅凌乱不堪的场景,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连忙问道:“云苓学姐,这是怎么了?”
夏若云苓抬眸淡淡地看了一眼她们,语气平静地说道:“没事,你们刚训练完,先休息休息。”说完,便又低下头,继续耐心地等人回来。
蓝佳佳感觉打破夏若云苓周围的低气压,也不敢说话,只是和朋友对视一眼就拿着衣服去洗澡了。
过了一会儿,蒙悦和另一个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当蒙悦看见夏若云苓的时候,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眉头紧皱,还不屑地翻了一个白眼。
“是你动了我的床和柜子。”夏若云苓目光坚定,神色严肃,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蒙悦的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慌张,她的眼神闪躲,随后强装镇定,瞪着眼睛,一脸恼怒地看着夏若云苓,大声反驳道:“你凭什么说我动了你的柜子?”
“原本不确定,在刚刚我确定了。”夏若云苓面无表情地站起来,一步步走到蒙悦的面前。她的眼神平淡如水,却仿佛有着洞察一切的力量。
蒙悦接触到她的视线,瞬间脸色发白,眼神慌乱,只觉得自己仿佛被看光了一样,所有的心思都无所遁形。她急忙撇开目光,不敢与夏若云苓对视。
“你看了我的素描本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