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舅舅跑长途货运一年多,他几乎将我当作免费工人与司机,这期间未给我发过一分工资。我与老婆通话时,她询问我外出这一年多是否攒够结婚的钱,这让我犯了难,因为舅舅并未给我发工资。我向她解释,她却并不相信,我们为此发生争吵,随后陷入冷战。由于我在外地跑长途,与她距离遥远,只能通过电话联系。
这一年非典爆发了,由于疫情的爆发,暂时不能跑车了,我向舅舅表示想回去办婚事,疫情结束以后再跟他跑长途,并询问他能否先给我发一部分工钱。然而,舅舅却以我学完车跟着他跑货运,是跟他学手艺,他带我四处闯荡、供我吃住等为由,说白了我就是一个学徒,不想给我这一年的工资。
后来我与母亲联系,她让我回来别再跟舅舅干了。到家后我向母亲说明了与老婆冷战的原因,她以为我拿到工资却一分都不拿出来,不想和她办婚礼。现在我们仍处于冷战状态,没有联系。母亲让我想好是否还喜欢她,如果喜欢就去联系她并说明原因,解除误会。我去找老婆,去她老家和她父亲那里都没找到。经过一段时间的软磨硬泡,老丈人终于同意帮我把她叫回来。联系回来后我才得知,她家亲戚给她找了个外省的男朋友。我心里虽然不爽,但想到老婆十八岁就开始跟着我,这么多年她从未嫌弃过我挣不到钱,我们还一起经历了许多,我就不再计较,觉得只要以后两人好好的,就没考虑那么多如今又重归于好,开始筹备结婚的事宜。
可是,现实却如此残酷。我们身边没有多少钱,而年龄却摆在那里,况且我的爱人已经怀孕了,结婚之事迫在眉睫。
就这样,我们与家里商量着。在那个年代,说句真心话,我没有花一分钱,就找到了一个愿意与我共度余生的伴侣,甚至连彩礼钱都没有给。幸运的是,我的老丈人非常理解我的处境,我们这边操办了酒席。我的母亲出钱,我们终于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然而,每当提及此事,那股痛楚便如决堤之洪般涌上心头,久久难以平息。回首往昔结婚之时,自己竟贫困到一分钱都没有,这着实让人感慨人性的复杂与现实的残酷。
新婚之后,同学朋友们送来的礼金,也被母亲以举办婚礼酒席之名全数收走,且分文未留。这一刻,我对人性的自私有了更深刻的认知,亲情在现实面前似乎也变得脆弱不堪。
此后的婚后生活,我们陷入了极度困境,身无分文。而孩子的即将降生,更让我惶恐不安,担忧资金的匮乏会使我们无法前往医院。无奈之下,大肚子的妻子只得回娘家借款。在这艰难时刻,亲情的力量是否真的如此微弱?
临产时,母亲虽陪同去了医院,却不敢询问我们身上有无钱款。辗转多个医院后,女儿终于诞生。然而,因资金有限,仅住了一周便匆忙回家坐月子。孩子刚满月,母亲就决然地提出了分家。
那一刻,我对亲情感到无比失望与困惑。人性的自私与亲情的淡漠,如一盆冰水从头浇下,让我心寒至极。分家意味着我们需独自面对生活的重担,而当时的我们尚未做好准备。
往昔种种,在我心中如电影般不断放映。我思索着人性与亲情的真谛,为何在困境面前,亲情会变得如此脆弱?
婚后的日子里,我们四处劳碌奔波,只为那几两碎银。妻子的大肚子,成为我心中永远的痛,她本应被呵护,却因生活所迫饱受苦楚。
在医院的那些日夜,我见证了妻子的坚韧,而母亲的冷漠则如刀割般刺痛着我的心。我们在经济的泥沼中苦苦挣扎,却无法给予女儿一个安稳的生活。
分家之后,我们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考验。我深知,若想改变这一切,唯有依靠自己的拼搏与奋斗。我立誓要为妻子和女儿打造一个温暖、幸福的家,让她们不再承受丝毫委屈。
我们的宝贝女儿满月之后,父母就与我们分了家。分家后,除了分得一部分碗筷和简单用具,以及两间房子外,几乎可谓是一贫如洗,连米油都未分给我分毫。迫于无奈,我只能赶忙去寻找一份工作来维持家庭开销,毕竟孩子的奶粉和纸尿裤都需要用钱购买。匆匆忙忙中,我觅得了一份给人开车送货的差事,每月工资是八百块。在当时,八百块的工资不算高也不算低。起初,我对业务并不熟悉,老板还安排了一个业务熟练的人给我带路并加以指导。等我熟悉工作后,就变成我一个人既要上货又要下货了,每次发往托运部的货物都需要我独自打包并打木箱。然而没办法,毕竟自己家里的境况比较艰难,孩子正嗷嗷待哺,老婆在家带孩子又无法参加工作,只能先这样干着。一个月辛苦工作下来,我终于拿到了工资,第一时间就交给了我的老婆。而我现在自己身上一分钱都不留,因为我没有用钱的地方。我上班的地方中午还提供一份午餐,那晚上呢?回家吃
我原本想着这份工作实在太辛苦了,想着先干一两个月,把家里的经济问题解决掉,就换份工作。没想到一个月后,老板竟然给我买了个手机。当时小灵通刚面世,我也纳闷老板怎么给我买手机呢。后来他向我解释说这样我联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