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
话说孙拆空猜测,那乌巢禅师乃是东王公,盘古左眼所化太阳之真灵,乃是第一代日神。众人来到浮屠山上,这乌巢禅师认得三拆法师与猪能拆,偏偏故意不认孙拆空,气得孙拆空七窍生烟。乌巢禅师又传了一段《心经》,让三拆法师心甘情愿掏了二十两金子。
乌巢禅师施施然收了金子,向三拆法师传了《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经云: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
『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
『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三拆法师自幼出家,日日以诵经为业,那乌巢禅师虽只念了一遍梵文,三拆法师已然熟记在心,又译为汉文。
多亏唐僧花了二十两金子买下此经文,又用心记忆,才得以将这修真之总经、成佛之会门传与后世,实乃功德无量之事。
列位看官,早在东晋十六国之时,高僧鸠摩罗什已译过《心经》,名为《普遍智藏般若波罗蜜多心经》。怎奈那鸠摩罗什西域龟兹国人,译文颇有不合原意之处。
三拆法师早年间读过鸠摩罗什译本,总觉得有些遗憾之处,只是见不到梵文版经文,无法为之更正。
这次乌巢禅师一开口,三拆法师就知道此乃原版,是以花了二十两金子,非是经文有忽悠之能。
乌巢禅师传完经文,驾了云光,就要上乌巢而去,却被三拆法师又一把扯住,险些将底裤扯了下来。
乌巢禅师把提着衣衫,道:“好你个圣僧,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是要闹哪样?你两徒弟还看着呢,要不你也来我乌巢之内,咱们细细较量些枪法……”
三拆法师道:“阿弥陀佛,贫僧还是想问个去西天的确切路程,请禅师不吝赐教!”
乌巢道:“只要熟念《心经》,道路并不难行。贫僧有一偈,你可记好。”
偈云:
千山千水深,多瘴多魔处。
若遇接天崖,放心休恐怖。
行来摩耳岩,侧着脚踪步。
仔细黑松林,妖狐多截路。
精灵满国城,魔主盈山住。
老虎坐琴堂,苍狼为主簿。
狮象尽称王,虎豹皆作御。
野猪挑担子,水怪前头遇。
多年老石猴,那里怀嗔怒。
你问那相识,他知西去路。
孙拆空闻言,呵呵冷笑道:“老和尚,不必问他,只管问俺老孙就是了。”
三拆法师不解其意,道:“禅师法力高深,又常往来西天,正好问个路程。问你作甚?”
“十步一叼没”道:“你这老和尚,也不会听个话音。这个鸟乌巢实在可恶,把猴哥与猪哥一齐骂了。”
三拆法师道:“乌巢禅师讲的是西天路径,何尝骂过你们?”
孙拆空道:“你自幼就当和尚,不知人心险恶,优点是单纯,缺点就是太单纯。他说野猪挑担子,骂的是老猪;多年老石猴,骂的是俺老孙。怎肯与他干休!”
孙拆空掣出金箍棒,迎风幌作碗口粗细,只管往乌巢上乱捣一通。那乌巢忽生莲花万朵,庆云千层,护住禅师栖息之地。孙拆空纵有翻江倒海之力,却也没能捣坏乌巢一根藤。
孙拆空指着乌巢禅师,骂道:“日,你丫礼貌吗?此前装作不认识俺也就算了,为何当面骂俺老孙?也不请俺老孙,上你那牛逼闪闪放光芒的鸟巢坐坐。看来,没有王母娘娘这个老油腻管着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乌巢禅师道:“来呀,互相伤害呀。贫僧早知你这臭猴子的尿性,故而不愿与你叨逼叨。你这只四处撒尿的臭猴子,五百年前在如来佛祖手上撒的尿,如今还是骚气冲天,贫僧怎敢引猴入室,让你上来撒尿?”
孙拆空道:“俺老孙听说,那王母娘娘休了你,绝非因为你滥情,恰恰相反,据说你那话儿中看不中用,让那王母守活寡一般,人家才不要你。你这厮射不了靶子,只好玩玩射壶的游戏,哈哈。”
乌巢禅师大怒,道:“你这臭猴子,从哪儿听说的谣言?老子与西王母生了九子五女,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