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
话说镇元大仙自天上赶回,见五庄观中人参果树遭了劫,忙问那清风明月何故。哪知二童怕师父扒皮,吓得昏了过去,好歹问出其中情由,镇元大仙亲自去拿三拆老和尚师徒归案。
见“十步一叼没”直奔下三路而来,镇元大仙正好被孙拆空绊住,抽身不得。“十步一叼没”暗喜,张开大嘴,朝镇元大仙那话儿一口咬去。
哪知镇元大仙故意如此,将拂尘一抖,往下掼去,“十步一叼没”正好咬来,被那拂尘直掼入嘴中。
镇元大仙捏了个诀,那拂尘上的牦牛丝顿时变得比钢丝还硬,把“十步一叼没”扎得满嘴是血。“十步一叼没”咆哮一声,甩头吐出拂尘,退了下去。
镇元大仙哈哈大笑,回手架开孙拆空的铁棒,转身跳出圈子,使个袖里乾坤的手段,在云端轻轻把袖子一撸一展,向众人刷来。
孙拆空情知有变,转身就走,哪知那袖子越变越大,将半边天都罩了起来。师徒四人连同龙马与狗,尽数被那镇元大仙装进了袖子里。
猪能拆道:“不好,天怎么黑了?天怎么黑了?天黑快闭眼!”
孙拆空道:“呆子,这哪是什么天黑了,我们都被那镇元小儿拿住,装进了袖子里。”
猪能拆道:“他有无双袖,老猪有九齿耙。待俺给他一顿钉耙,把袖子给筑上几个窟窿,我们也好钻出去。”
说罢,取出九齿钉耙来,往袖子上乱筑一通,哪知那袖子捻着是软的,筑起来比铁还硬,半天没破半点布皮。孙拆空拿金箍棒去捣,也不捅不开捣不烂。
那镇元大仙将袖口扎紧,转过祥云,径往五庄观而去。等落下云头,叫徒弟取过绳子,准备拿人。众仙童连忙取来绳子,候在一边。
镇元大仙撸了撸袖子,从袖子里犹如摸螃蟹一般,将三拆老和尚等人摸了出来,一个个用绳子捆了,绑在正殿前的檐柱上;龙马也拴在门柱上,给它些草料;“十步一叼没”满嘴是血,叫人拿水冲了冲,一样拴在廊柱上。
镇元大仙吩咐道:“徒弟们,这和尚是出家之人,我们也是道门羽士,不可与长老们动粗,那刀枪斧钺之类,就先行撤下去吧。”
猪能拆松了一口气,道:“无量天尊,这位老仙长,看在大家都是出家人的份上,有什么话好好说。不如把我们放下来,大家一起吃吃茶喝几杯酒,商量一下怎么解决,大不了我们给你赔个礼,可好?”
镇元大仙骂道:“呸!你这天蓬元帅当年也是个人物,怎么投了猪胎,就这么猥琐。我那人参果树何等珍贵,你一句赔礼,就想揭过去?”
孙拆空冷笑道:“嘿嘿,如今我们都落在你手中,怎么处罚悉从尊便,俺老孙半点不会皱眉头!”
镇元大仙道:“你这泼猴,贫道知道你的手段,也知你是天上地下一等一的好汉,敢去灵霄宝殿上画圈圈,玉帝头顶之处写‘拆’字,十万天兵天将视若等闲,贫道向来是佩服的,我先不与你计较。徒儿们,取我皮鞭来!”
听到镇元大仙夸自己,孙拆空的尾巴噌得一下竖起老高,敲在廓柱上砰砰作响。
见此“异象”,三拆老和尚等人早就见怪不怪,五庄观众人见了,均瞪大了眼睛指指点点,连清风明月也破涕为笑。
“十步一叼没”好不容易吐干净嘴里的血,骂道:“你这个老杂毛,原来喜欢玩抽抽打打的游戏,真是个死变态!”
众人不理,取出一条皮鞭来。这鞭不是什么牛鞭、虎鞭、狗鞭,乃是龙皮做的七星鞭,平日里用水浸着,打起人来最是厉害。
一个有力气的仙童取过七星鞭,问道:“师父,咱们先打哪个?”
镇元大仙道:“先打那个三拆老和尚,谁让他为大不尊,教不好徒弟,管不好手底下的人,就该受这鞭笞之苦。”
孙拆空一听,尾巴马上放了下来,心想:这老和尚皮娇肉嫩的,怎经得这七星龙鞭,若一鞭打出个好歹来,我那编制着落在谁身上?罢罢罢,还是俺老孙命苦,替他受了这顿鞭打罢。
孙拆空高声叫道:“你这老道,怎地不识好人歹人,这老和尚死活不吃你家果子,与他有何干系?偷果子的是我,吃果子的是我们师兄弟,推倒果树的也是我,有事只管向俺老孙招呼!来,尽情鞭打我吧,我都等不及了!”
镇元大仙笑道:“你这猴头,居然自己找打。也罢,就先打他吧。”
仙童问道:“师父,打个什么数?”
镇元大仙道:“这厮推倒了果树,就依果子之数,先打他三十鞭尝尝鲜。”
那仙童抡鞭就打,孙拆空怕鞭子上有古怪,就定睛看他打哪里。见仙童打腿,孙拆空就把腰扭了扭,暗叫一声:“变!”
孙拆空将两条腿变作熟铁腿,任那仙童扬鞭施威,孙拆空嘴里不时不三不四地哎哟着,那镇元大仙冷笑不已。
仙童打完三十鞭,镇元大仙又道:“这番该打三拆老和尚了,打他个管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