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
话说刘全吸了人参果精气,被孙拆空从千尺高的树上直掼下来,学废了爬云术。刘全开森不已,趁机向镇元大仙说起五庄观开发事宜,获准。众人辞别镇元大仙,继续上路。
孙拆空一边撸着大棒子,一边前边开路,却见:山峦重叠,沟壑深仄,虎狼成群列队,蟒蛇盘旋集聚。那道上尽是荆棘藤蔓,奧草如人一般又高又密,时不时蹿出一些狼虫兔狍,惊得龙马人立起来。
三拆老和尚一惊,差点跌下马来,猪能拆连忙一把抱住,又把师父扶下马,让他坐于松下暂歇,叫道:“大师兄,你慢些赶那禽兽,师父快给你吓死了!”
孙拆空一个筋斗翻了回来,三拆老和尚抚摸了一阵胸口,道:“拆空,咱们行了将近一日,为师肚子开始抗议了。镇元大仙给的干粮,也早就吃了个罄尽,你且去化些斋饭来,让为师垫巴垫巴肚子,好继续赶路。”
孙拆空道:“师父就知道为难我们,这山脉连绵数百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有什么人家,就算有钱也没处买,化个鸟斋?”
三拆老和尚大怒:“阿弥陀佛!你这惫懒的泼猴,往常总夸海口,说你的筋斗云快,此时怎么不炫耀了?额错哩,额真的错哩,额一开始就不应该去两界山,如果不去两界山,就不会发现被如来压在山下的野猢狲,如果没发现被压的野猢狲,额就不会救它出来,如果不救它出来,额就不用受它的气哩……”
孙拆空捂着耳朵,把头在树上撞了又撞,道:“老和尚,别说了!我宁愿你念那话儿经,也不愿听你唠叨!”
三拆老和尚继续:“阿弥陀了个佛!额怎么这么命苦,收了几个不着调的徒弟,天天让我受气挨饿……”
猪能拆道:“师父,你可别捎上我俩,我和老沙专管牵马与挑担,开路化缘都是那孙拆空的活,这叫各司其职!”
孙拆空道:“好了,老和尚,俺老孙知错了,这就给你化斋去!”孙拆空一个筋斗冲天而起,手搭凉棚向前看了看,又落了下来。
三拆老和尚:“额错哩,额真的错哩,额一开始……”
孙拆空一把捂住三拆老和尚的嘴,道:“老和尚,前面那山向阳处,有一片鲜红的点子,想必是熟透了的山桃。你要吃山桃呢,还是等上一个时辰,我去几百里外化个斋?”
孙拆空松开手,三拆老和尚道:“阿弥陀佛!我出家人能有桃子吃,已是天大的造化了,快去,快去摘来!”
孙拆空忙拿了钵盂,又纵祥光冲天而起,直向那片桃林飞去。
常言道:油多菜不坏,岭多必有怪。
这崇山峻岭之中,果然住着一个妖精,孙拆空偷桃搞得动静不小,不想惊动了这怪,她暗暗埋伏在云端里,待孙大圣去得远了,乘阴风来窥探唐长老。
这怪见唐三拆老和尚坐在地上,浑身隐隐散发着红光,那香气直透出数里之远,不由大为欢喜,口水流了半云,把地面都淋湿了,暗道:真是大造化,常听人说这东土来的大唐和尚,乃是西天如来佛祖二弟子金蝉菩萨转世,如今已修行了十世,若有人吃他一块肉,就可长生不老,不意今日送到我的嘴边。常言道“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唐长老,我来了!
这怪正想上前拿那唐僧,不想猪能拆把九齿钉耙拿起来舞了几圈,道:“师父,今日这片云来得甚是蹊跷,只笼罩了数百尺的地方,却也开始下雨,这雨水还有些腥气。沙师弟,咱们仔细些!”
沙拆净急持了宝杖,与猪能拆一左一右,将唐僧夹在中间护住,“十步一叼没”绕着圈子游走。那怪见天蓬元帅与卷帘大将护住了唐长老,下不得手,忙推云离去。
那云转过山峰就不见了,猪能拆与沙拆净松了一口气,坐在唐僧身边。那怪见来硬的不行,暗道:如今我且戏他一戏,看他能否识得老娘面目。
这怪降下云头,停在山凹之中,摇身一变,变得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子,说不尽那风情万种,美艳不可方物,左手提了一个青砂罐儿,右手提着一个绿磁瓶儿,从那山林之中走出来,径奔唐三拆老和尚而来。
三拆老和尚肚子正咕咕叫,忽见自那密林中走出一女子来,却是翠袖轻展,湘裙斜拽,走得粉面汗如花含露,蛾眉沾尘似柳带烟,不由叫道:“猪能拆,沙拆净,野猴子刚才说此处乃是无人的旷野,这不就有人来了?”
猪能拆见是一名俊俏的女子,急忙起身道:“沙拆净,你看着点师父,等俺老猪去问一问。”
那呆子怕吓坏那女子,遂放下九齿钉耙,把长耳大嘴收拾了,变作一个斯文汉子,向前迎去。
近前看得分明,只见那女子生得冰肌玉骨,酥胸欲露还休,杏眼秋波暗送,恰似嫦娥临凡尘,把个呆子看得目瞪口呆,那心里就像揣着一只兔子,怎么也按捺不住。
呆子上前打了个问讯,道:“女菩萨,你往哪里去?手里提的什么,可否让小僧看看?”
那妖怪见他个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