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
话说孙拆空变作老妖婆,放了巴山虎与倚海龙,又寻回“十步一叼没”,坐了轿子来到莲花洞前,被两个老魔迎了进去。那二魔没看出母亲已经被掉包,孙拆空美美地叫着“我儿”,尾巴快要翘上天了。
见“母亲”非要他们留在下界,银角大王道:“母亲,男子汉当以事业为重,您也不想看我兄弟二人,一辈子窝在这鸟不拉屎的平顶山罢。老头子虽然没养我们,但给了我们您永远也给不了的身份地位,虽然现在只是个随身童子,但宰相门前七品官,天上那些大佬们见了我俩,说话也和颜悦色。老头子还说,等过一阵子,再安排我们去天河水师历练历练,不过娘也不用担心,我们只去干个文职,没什么危险。”
金角大王道:“对,等我们再历练几年,就可以动用老头子的关系调回天庭,随便去哪个部门,也能混个中层干部,那时娘的脸上也有光彩!”
孙拆空暗骂:干得好不如生得好,这两个妖魔,只因有个好爹,只需走个过场,编制加职务都有了。哪像俺老孙,辛辛苦苦几十年,走了招安的路子,上天才是个没编制的弼马温,又走了门子才混了个镇城临时工。再后来,打遍天庭无敌手,十万天兵天将也不能奈何我,才勉强给了个名义上的齐天大圣,无职无禄。宝宝心里苦,有谁人知?
孙拆空想起这个,不由怒从中来,骂道:“你们这两个狗东西,真是儿大不由娘!没有当初你老娘的辛苦,你们能活这么大?如今为了荣华富贵,连委屈一下留在下界陪娘,也做不到?我没你们这两个不孝的儿子,给老娘滚!”
银角大王陪笑道:“母亲,您别生气!先前您可不是这么说的,您要我们无论如何也要抱好老头子的大腿,将来儿子们有一番出息了,您脸上也有荣光。为何今日难为起两个儿子来了,莫不是吃错……”
金角大王道:“母亲,您莫不是吃错了药?”
孙拆空暗道不好,只顾着高兴了,可别走了风声。孙拆空拿手帕擦了擦眼角,道:“唉,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今日,你爹拿了一朵优昙花从天而降,勾搭上了为娘,才有了你们这两个小贱种。为娘想起以前的种种,故而心情不好,乱说了些话,你们不必放在心上。对了,听说那唐朝来的三拆法师,是十世元阳未泄的好人,你们先别忙着吃,为娘恢复青春就指望他了!”
金角大王面露难色,与银角大王对视一眼,道:“母……母亲,您若把三拆法师采成药渣,恐怕失了效用,吃了他的肉也没有长生不老的效果了。要不先割他腿上一块肉,咱们分来吃了,再把他养好,带去压龙洞里,那时您想怎样就怎样。不然,您在此弄那唐朝和尚,当儿子的总觉得怪怪的……”
听到这里,那吊着的猪能拆再也忍不住,笑得“哈哈”一声。沙拆净甚是奇怪,道:“二师兄,你莫不是吊出精神问题了,还能笑出声来?”
猪能拆低声道:“兄弟,我笑自然有缘故。”
沙拆净道:“不知是什么缘故?”
“俺老猪本来以为那老奶奶来了,我们自然要上蒸锅;哪知这个不是奶奶,居然是旧话儿来了。”
“什么旧话儿?”
“在天上放过马的那个旧话儿,弼马温是也!”
“啊?他来就好了!你怎么认出来的?”
“我比你吊得高,看得分明:前面弯腰叫我儿起来时,那后面掬起一根猴子尾巴。这厮也忒大胆,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老和尚,要跟他来个断袖之好!”
“先别出声,看那旧话儿怎样行事。”
“正是,正是!”
孙拆空不敢再胡编下去,道:“我的儿,今日倒不忙吃那唐僧肉。既然唐僧肉是天上地下难寻的宝贝,需要斋戒三日方可吃的。听说那猪能拆的耳朵甚好,不如先割下来,整治整治与我下酒!”
那猪能拆道:“奶奶,你既然要斋戒三日,为何吃俺老猪的耳朵?”
孙拆空咧开没有门牙的大嘴,笑道:“你这夯货,老娘是持的是‘口头斋’,嘴上说说,就当是吃斋了。为何吃不得你的耳朵?”
猪能拆不由慌了,道:“你这遭瘟的猢狲,真是小肚鸡肠!俺与师父吊得这么辛苦,你还在不三不四地打击报复。师父,你看,那猴头还要弄你哩!”
唐僧道:“阿弥陀佛!什么猴头?这两位老仙长的母亲,也是猴仙?莫不是与你大师兄有亲?老奶奶,我那大徒弟是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孙拆空,也是一只神猴,既然有缘,咱们坐下叙叙亲如何?”
两个老魔吃了一惊,再去看他那母亲,果然有些不似,今日说的话也莫名其妙,忙掣出七星宝剑,道:“你是何人,敢变化成我的母亲,来消遣我兄弟二人?”
孙拆空哈哈大笑,道:“我的儿,好儿子!我正是你们的老娘,快跪下再磕几个头,再叫几句‘母亲’听听!”
这时,门外跑来几个巡山的小妖,连同把门的众妖,一齐撞将进来,道:“大王,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