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回顾:
话说妖魔差黑鱼精去请三舅老爷来吃唐僧肉,猪能拆忙让沙师弟去追,自己在妖精洞府上画圈圈写“拆”字,引妖精出来打斗。
猪能拆想引妖魔上岸,哪知那妖魔根本不上当,道:“天蓬元帅,你想把本王引到岸边,与那齐天大圣一起弄我,玩什么二对一的游戏。呸,老子不上当,我还要回去整治三拆和尚,早点长生不老哩!”
说罢,那妖魔收了竹节乌金鞭,不理猪能拆,吩咐小妖把洞门关了。
猪能拆没办法,只得浮上水面,回去找大师兄,商量一下如何救师父。
且说沙拆净去追黑鱼使者,那黑鱼精捧了一个浑金的请书匣儿,正如梭似箭地向前游动,被老沙一宝杖分顶打了一下,打得脑浆迸出,将个匣儿撇在一边。
沙拆净捞起匣儿,揭开一看,却见里边有一张烫金帖儿,只见上面写道:“愚甥鼍洁,百拜顿首,启上三舅老爷敖老大人(讳字闰)台下:愚甥向蒙舅父大人看顾,日夜感念。今日偶获长生之物,愚甥不敢独享。因念舅父大人圣诞在即,特设家宴,预祝老爷得享万载亿寿。万望车驾速临,愚甥顿首再拜。”
沙拆净笑道:“原来这厮是西海龙王敖闰的外甥,既然有了出处,就好办了。”言毕,沙拆净拿了简帖,转身回去见大师兄。
猪能拆浮出水面,踏波上岸,见了孙拆空道:“大师兄,俺与老沙下水,见那水底有座‘衡阳峪黑水河神之府’,那妖魔让黑鱼精去送信请人开席,我让老沙去追回书信,我与那妖魔战了百余回合,只是不分胜负。”
孙拆空道:“你这呆子,如何不引他上来,俺老孙给他一个当头棒?”
猪能拆道:“怎么没引?我引了他两次,他都没上当,说回去整治老和尚,等请的人到了,就开席。我没有办法,只得回来找你。”
孙拆空道:“你看那妖魔是个什么根脚?”
猪能拆道:“看他模样,倒像个大鳖,也可能是个鼍龙。”
正说着,只见那水湾时爬出一只大鳖来,孙拆空掏出大棒子,抬手就打,道:“你这妖魔,快还我师父来!”
那只大鳖道:“大圣,我乃黑水河河神,不是妖魔!”
猪能拆端详了一番,道:“大师兄,看着不像那个妖魔。不过,谁知他与那东西是不是一伙的?”
那黑水河神磕头道:“大圣,天蓬元帅,我是这河内真神,与那妖邪不是一伙的。”
孙拆空道:“你既然是此地河神,为何不管管这个妖魔,让他为害一方?”
黑水河神道:“大圣,数年之前,那妖魔从西洋趁着大潮来到此处,非要叫我让出河神府。小神不从,就与他争斗多时,奈何年迈力衰,敌他不过,那河神府就被他夺了去。我手下众水族不服,他又打伤了许多,弄得此水再无宁日。”
孙拆空道:“你既然是黑水河神,自有上司管你之处,为何不求救于上官?”
黑水河神道:“大圣,小神也是这般想的。我去天庭水部驻西牛贺洲办事处,那水官不接我的状子。细细打听之后才知,西海龙王敖闰是这妖魔的母舅,敖氏还派人前来,让我将这河神府让与他住。”
孙拆空道:“这个敖闰,为何如此不明事理?”
黑水河神道:“小神欲启奏上天,只是职位太低,见不得玉帝,又没人出面,只得忍了。听闻大圣来此,小神特来参拜,请大圣为小神作主!”
孙拆空道:“这厮拿了我师父,本来俺老孙也要拿他问罪,你来告知他的根脚,俺老孙还要谢你。”
正在这时,沙拆净捧了投书匣儿回来,将简帖交与大师兄。
孙拆空一看,笑道:“甚好!俺老孙拿着此物去见西海龙王,看他如何回俺!若不出面收伏此妖,俺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龙筋!”
龙马上前,垂泪道:“大师兄,小弟求你,莫要吓唬老父。他不是蛮不讲理之人,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
孙拆空拍了拍马背,道:“小师弟,你莫怕,俺老孙就图嘴上痛快,不会把你爹怎么样的!我就拿着这个,让他派人来收伏妖魔。你们守住行李,俺老孙去也!”
说罢,孙拆空急扯筋斗云,径往西洋大海而去。不多时,已来到西海上空,捏了避水诀,分开波浪,向龙宫而去。
早有巡海夜叉看见,忙抽身回报:“大王,齐天大圣来了!”
西海龙王敖闰忙领着水族,扯了一条“热烈欢迎齐天大圣莅临西海指导工作”的横幅,出门迎接孙拆空。
孙拆空见了横幅,大为高兴,道:“老龙王,你也学你大哥那一套?咱们之间还用这样?”
西海龙王敖闰道:“大圣,咱们虽是自己人,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不然,人家说我西海没有礼数不算什么,若是乱嚼大圣的舌根子,恐他们以后再不对大圣恭敬。不知大圣此来何事?”
孙拆空笑道:“没什么大事,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