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部队集结完毕,万余人马集合在盐场周围。
李错粗略的看了一眼盐场青衫军的部署,发现岸边停着大船十余艘,小舰更是不计其数。
“怪不得能这么快占领盐场并封锁消息,单凭船的数量来看,这群水匪少说也得有三四千人!”
李错当即下令,所有人带好火油火石,接近盐场时,一把火先烧了盐场内的营帐。再分出五十人趁乱把火油散在岸边的船上,但是不要点燃。
人衔缰马裹蹄,再加上海浪发出的声音做掩护,五百先锋发起偷袭。
片刻后,盐场火光四起,李错率领五百人马在盐场中左冲右杀,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与之前遇见的山匪不同,这群青衫军明显经过严苛的训练。虽然被李错偷袭,但却没有一丝慌乱,以最快的速度集结人马发动反击,这让李错倍感意外。
战斗持续了半炷香的时间,李错率领的先锋死伤过百。其间他无数次突围,可这群训练有素的青衫军却总能第一时间再度合围,这让李错感觉十分棘手。
此时按照计划苟俊峰应该要出兵了,但他却一直按兵不动。身边将士不断劝说,他却以敌人情况不明,恐怕还有后手。而且李错并没有乱了阵脚,应该再观望一刻。
从山上能清楚看到盐场的情况,战场一片火光,哪里有藏人的地方?并且通过船只推断也能猜到青衫军的人数。苟俊峰的这番说辞,不过是想借青衫军的手除掉李错罢了。
而且此时大军压上,青衫军必败,这样的话头功就属于李错,这也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李错用余光瞥见大军没有任何动作,便明白了苟俊峰的意思。如果再这样下去,不出一炷香的时间自己必然失败。
他第一次感觉如此棘手,论军队的素质及装备,这群青衫军丝毫不逊色于自己带领的正规军,远非在谢家庄遇见的那支青衫军部队可比的。
无奈之下李错只能让部队朝着岸边且战且退,自己则是朝着盐场中心立着的青衫军大旗冲了过去。
李错一早就看到了大旗下身穿甲胄的将领在指挥战斗,知道此人地位非凡,无数次突围也是想要“擒贼先擒王”。
可数次突围失败让他知道,想要带着五百人突围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于是干脆让部队后撤,自己一人冲过去,做放手一搏。
李错手持双枪,拦路的青衫军竟没有他一合之敌,不过片刻之间,就冲到了敌军主将身旁。
那人明显对李错的身手有些畏惧,也不敢上前迎战,反而转身就跑。
可他毕竟只有两条腿,哪里跑的过骑着高头大马的李错?
李错冲刺间把双枪合二为一,变成单手持枪。左手一个海底捞月,一把将地方的指挥官拽到马背上,大喊:“青衫主将已经束手就擒,尔等还不速速投降!”
这一嗓门穿透性十足,整个战场都听到了李错的声音。青衫军闻言自己主将被擒霎时间军心大乱,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反抗。
先锋军则是大喜,本来他们看到李错独自一人纵马离去,还以为自己被抛弃了。没想到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传来了足以颠覆战局的好消息,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嘶吼着又朝敌人冲了过去。
马背上的人对李错大喊:“你也是个豪杰,怎么甘心做朝廷的走狗!”
李错并不答话,反而加速和先锋部队汇合。
重新汇合后,李错站在两军阵前,右手握着风雷枪,左臂与呈现地面平行的姿态,如同提桶一样拎着青衫军主将的脖领子
“我三万军马就在盐场外围,只等我一声令下就要杀进来,尔等是战是降!”
众人本就惊叹于李错的臂力,又听到他说外面还有三万人马,皆是露出一丝恐惧的神色,战战兢兢的想要放下武器投降。
“兄弟们,如今我们大势已去,你们赶紧跑吧!他们只有几百个人,不可能拦住大家的!”被李错拎着的将领喊道。
人群中传出来零散的呜咽声,悲痛又无助的大喊:“天王”
李错一愣,天王乃是青衫军最高领导人,三年前叛乱平定后天王不知所踪,所有人都以为他早就战死在乱军中,可没想到如今竟然被李错生擒了下来。
原来他这么多年一直躲在海外的岛屿上,苦心经营三年用全部家当造出了这些战船。还想着回到中原振臂高呼再搏一次,没成想上岸没几天就栽到了李错手里。
“我等愿为天王赴死!”人群中传出来一阵声音,随后众人一起回应,高呼这句口号。
在远处观望的苟俊峰听到李错好像喊道什么投降之类的话,随后又看见战场突然安静了下来,意识到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于是翻身上马,命令号兵吹响号角,直奔盐场杀了过去。
青衫军才刚刚燃起的斗志,被苟俊峰冲锋时发出的喊杀声彻底击溃。
李错当机立断,吩咐道:“众将士听令,随我杀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