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有些不解,问道:“太守,我们真的要去攻打东光吗?那样腹背受敌会不会太危险了?”
“当然不是,前面有个山坡,我们先埋伏下来。之后再派人伪装成东光的守军和南皮县令求援,我们以逸待劳一举拿下南皮!”
南皮在渤海城南,东光又在南皮之南,李错从青州回来时恰好从这里路过,所以比较熟悉,所以才想出这个计策。
一切准备完毕,按照计划该派人去东光求援了,各地郡兵服饰相似,又都是本地人,甚至不用伪装就可以。
南皮县令本来就听李错说要攻打东光,如今东光守军过来求援,县令不疑有他,当即点起兵马就要出门。
县丞阻止他说:“大人,此事非同儿戏,我们应该先查明真相再去啊!”
县令恼怒道“从这里到东光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一个时辰,战机稍纵即逝,一个时辰要耽误多少事情,快闪开!”
“大人三思,李错骁勇善战,早有威名,手下还有数千军马”
县令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数千精兵?我早在城头看过,李错最多不过两千步卒,我与东光县守军加在一起也有两千兵马,何惧与他!”
说完,便一马当先率领兵马离去。
不多时县令陷入李错的包围圈,李错张弓搭箭,一箭将南皮县令射于马下。此时众军齐出,把南皮守军全部包围起来。
李错喝令:“放下武器可免一死,反抗者格杀勿论!”
眼看县令身死,自己又陷入重围,南皮守军瞬间没了战斗意志。再加上李错一声暴喝,众人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一众降兵被簇拥着回到南皮城外,城头上的县丞看到守军尽数投降,城内无一兵一卒,自知不是李错对手,打开城门举着县令大印站在门口。
李错策马走到他身前,县丞一撩衣服跪了下去,说道:“南皮县丞单发率百姓投降,县令大印在此,还望李将军善待城中百姓,勿造杀孽。”
他称呼李错为将军而非太守,说明在他心里李错仍是反贼身份。
但李错不以为意,说道:“收起大印,以后你就是南皮县令了。”
“无朝廷任命,在下不敢遵从。”
李错已然有些动怒,不等他说话,宋忠站了出来,说道:“太守大人息怒,此人并没有受过太守恩惠,不知道太守宅心仁厚,我愿劝降此人。”
单发抬头一看,只感觉说话的人有些眼熟。宋忠自报家门之后,单发才知道这是自己邻居家的孩子,自己从小看着他长大,论辈分他还要称自己一声三叔呢。
等宋忠把李错在渤海城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通之后,单发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但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说出这话,他又不得不信,于是对着李错纳头便拜,说道:“南皮县丞单发恭迎太守入城!”
“还自此是县丞吗?”
听到李错这样说,他才改口称自己为县令。
就这样,李错不费一兵一卒收复了南皮。
李错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只在南皮休整一日,定然和城中百姓秋毫无犯,不过我还得求县令替我办件事情。”
“下官本归太守管辖,请太守吩咐。”
“你现在出城,以南皮县丞的身份和东光县求援。”
李错说完这话,在场众人都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想故技重施在占领东光县。
单发不敢耽误,骑马便往东光的方向而去。
在单发走后,李错当即把兵卒分为两拨,只留下两百人站在城头以壮声势,剩下一千三百人全部在城外列队,做出攻打城门的样子。
至于南皮的一千降兵,李错收缴了他们的武器让他们回军营休息。说是休息,只不过比关押起来更体面一些,没了武器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况且城中还有两百李错的人马,他们随时能开城门迎接李错入城,他们此时要是生出二心那后果不堪设想。
单发来到东光后,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让东光县令没有太多怀疑,而且他并不知道南皮发生了什么,看到是单发如此狼狈的亲自求援,片刻不敢耽误,率领兵马就奔南皮而去。
这个样子并不是单发装出来的,而是年岁大了,这一路也没休息,骨头都快颠散架了,怎么可能不累。
两方人马在城外经历了一场战斗,不过李错和宋忠太过勇猛,李错手持风雷枪,宋忠拿着一对亮银锤,所到之处敌人尽皆落马。再加上小武传授给大家的鸳鸯阵太过无解,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将对方杀的节节败退。
对方正要落荒而逃的时候,李错一马当先擒住了东光县令,重重把他摔在地上,用枪尖指着对方脖子道:“投降与我,继续做东光县令,若是负隅顽抗,我这就让你脑袋搬家!”
“太太守在上,下官愿降”
战事结束,这一战东光守军战死一百五十余人,而李错的兵马只损失了三十,可谓是大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