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勇眼神麻木地看着小孩子的尸体。
“我早就察觉到了，她最近精神一直不稳定。”
“可是她为什么不再坚持一下呢！我妈已经坐车过来了，她为什么就等不了。”
“我们都说好了，明天我带她去医院……”
柯勇喋喋不休地说着，像是在悔恨，也像是在抱怨。
“对，是你们，是因为你们的到来，她才会疯的。”
“她才会杀死我们的孩子。”
“她怎么可以那么忍心！”
柯勇猛得站起身来，扑向高一鸣、郝仁义，欲图将怒火发泄在两人身上。
对于柯勇的遭遇，他们很同情，但是这怎么也怪不到他们身上吧！
他们只不过是上门看一下曾经的案发现场，想要找一些线索而已。
发生这样的事，他们也很难过，但这不是柯勇袭警的理由。
郝仁义是刑警出身，拳脚了得，在柯勇猛得扑过来的瞬间，他侧过身子，抓住柯勇的右手，擒住了他。
怕他再发疯，用手铐铐住了他。
谢景文到的时候，见高一鸣也在，一脸疑惑：“你不是去查那连环杀人案的嘛，怎么在这？”
高一鸣摸了下鼻子，“嗯，这里是受害者柯婷婷的家。”
谢景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经了解才知道，高一鸣、郝仁义只是过来查案，只是运气不怎么好，碰上命案。
因为证据确凿，再加上高一鸣、郝仁义、柯勇的证词、曾林的坦白，这案子前因后果很清楚，接下来就是走程序了。
柯勇母亲赶到时，曾林已经被带走了。
柯勇袭警，但念在他是受害人家属，心情波动难以自恃，警告一番之后，就放了他。
对于这桩杀子案件，高一鸣唏嘘不已，但剥脸人的案子还是要继续查的。
林怡的妹妹还没有回家，高一鸣两人决定先去陆霜家看看。
陆霜身死之后，那房子是她弟弟陆明皓居住。
五年前，陆明皓只是一名实习医生，现在成了独当一面的主刀医生。
两人来到医院时，陆明皓刚刚完成了一台手术，正坐在办公室里补充糖分。
“原来是你，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呢！”
郝仁义看见陆明皓，一脸惊喜的表情。
高一鸣皱着眉头，“你认识？”
“算是认识，你不是破了刘森叶的案子嘛！他就是那个黄毛报警人的朋友陆明皓。”
郝仁义说完，又笑嘻嘻地问：“你和你女朋友怎么样了？和好如初了嘛？”
八卦的郝仁义最喜欢探听别人的私事了，你看，他现在就在打听。
“唉，别说了，那天一大早让我回去，就是算总账的，算完就分手了。我跪着求她，她连个眼神都没有给我。”
陆明皓见周围没有其他同事，颇为伤心地说。
郝仁义安慰了他一番，完全忘了自己来的目地了。
还是陆明皓问，才反应过来。
郝仁义连忙说明了来意，陆明皓看了看时间，表情很是抱歉。
“我这还有半个小时才能下班。”
“没关系，你下班之后联系我们就好。”
因为怕耽误陆明皓上班，高一鸣、郝仁义来到了医院门口。
医院门口向来都是商贩的集中地，他们两人来到一家名叫“南来北往”快餐店，想要填饱自己的五脏庙。
打好饭菜，两人找了张桌子坐下。
“不好意思，能不能拼下桌。”
一个满头白发的年轻人端着餐盘站在一旁，略带歉意地问道。
高一鸣看了看四周，见周围确实没有空桌，往里面挪了挪。
那白发年轻人说了声谢谢之后，安静地坐下来吃着饭菜。
他食量很少，吃得速度也很快，不一会儿就和两人道别离开。
高一鸣两人走的时候，服务员突然叫住了他们。
“有什么事吗？”
郝仁义站在门口回转身来看着跑来的服务员问。
“你们的东西忘拿了。”
说完，他递过来一张照片。
高一鸣正想说我们没有什么照片，却见那张照片上赫然照着正是他和郝仁义，地点是金湘小区。
郝仁义说了声谢谢之后，接过那张照片。
这张照片并不是他们照的，更不是他们留下来，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照片是那个白发年轻人留下的。
高一鸣四处看了看，那年轻人出来的早，此时早已经没有踪迹了。
“他是在跟踪我们吗？”
郝仁义看着手中的照片，露出不解的神情，“你说他会不会是凶手呀！”
高一鸣摇头，“应该不是，不过我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