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冰箱里的肉翻捡了出来，确认里面的肉并不是人的肉，而是猪肉和羊肉后，长呼一口气，幸好歹徒不是喜欢把尸体多岁放进冰箱的主，要不然得恶心死多少人。
马恒毅租住的是一室一厅的房子。
这间屋子陈旧而知道了，墙壁里透出一股淡淡的霉味。
高一鸣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引起季江虹的不满。
“高一鸣，你这么漫无目地的走着，是想破坏现场嘛？”
“现场勘查虽然已经弄完了，没准要准备复勘呢！”
季江虹言正严辞的阻止着。
尽管马恒毅的死，八九不离十，就是另外逃走的两名歹徒所为，但不怕一万不怕万一，没准那两位歹徒也嗝屁了，那凶手又会是何人。
高一鸣置若罔闻，沉浸于自己的世界。
谢景文拦住了陷入暴露的季江虹，“他说闻到了一股腐臭味，断定房间里还有一具尸体。”
“那孩子不是那种喜欢无理取闹的人，所以你先等一下，如果他没有找到那具尸体，再责罚也不晚。”
季江虹听他这么一说，回想起刚进屋时，那一股淡淡的腐臭味。
不过，因为看着客厅就躺着一具尸体，她也就没往别的地方想，现在想来，确实有些古怪。
就算马恒毅在盗窃完之后立刻被杀了，他的尸体也没有那么快腐烂。
高一鸣使劲的嗅了嗅。
空气中的腐臭味很淡，再加上房间内的警员很多，一时竟分不清味道是哪里传出来的。
要是自己有狗鼻子就好，只需要闻一闻，就能找到地方。
其实，要是实在找不到，就把在警局里睡大觉的那只警犬牵来。
但他觉得还是自己先找一找，没找到，再拜托那只警犬。
他再次上下打量了这间房子。
为了节省开支，房东并没有在地板上铺瓷砖，而只是抹了薄薄的一层水泥。
如果自己是歹徒，会把尸体藏在哪里呢！
墙面是不太可能的，毕竟这里是租的房子，房东一进来，就会发现异常。
他的视线缓缓地落在地面上。
水泥层很薄，完全可以砸开，将尸体埋进去。
那么那个地方不会那么明显呢！
客厅？卧室？还是洗浴间？
最终，他看向了卧室里的那张床。
床很大，是2x2米的床，倘若在那下面挖个洞，将人埋进去，完全不会引人注目。
想到这，高一鸣叫来了两名警员，一起帮忙把床挪开。
靠墙的位置铺设了新的水泥，一看就有问题。
“艹，还真有呀！”
站在高一鸣身后的警员看着地面，惊呼出声。
季江虹听到声音立马走了过来，谢景文紧随其后。
半个小时后，一具被蓝色床单包裹的尸体被挖了出来。
尸体已经高度腐烂，已经看不到死者生前的模样。
由于房间里味道太重，在将窗户全部打开后，众人跑到外面呼吸着新鲜空气。
“一鸣，这次要不是你在，我们可能就完全发现不了那具尸体。”
季江虹将两瓶矿泉水递给谢景文和高一鸣说道，语气里满是感激之情。
不管怎么说，这里是她带队出过的现场，要是结案后发现了尸体，不说革职，处分是必不可少的。
“季队，我相信等你们勘查完现场之后就会看出异常，我只是将发现尸体这件事提前了而已。”
高一鸣可不想揽功。
空气中的腐臭味道还没有散尽，众人再次回到了卧室。
高一鸣掀开包裹尸体的床单，看着已经高度腐烂的尸体。
“看这尸体的腐烂程度，怕是死了快一个月了。”
说完，他又摸了摸尸体的口袋，并没有发现可以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
“看样子，要先确定尸源了。”
季江虹在一旁看着，说道。
“死亡原因要等解剖之后才能确定。”
高一鸣看着死者骨架上挂着的少许腐烂碎肉说道。
谢景文蹲下身来，戴了两层手套，将死者翻了过来。
头皮已经腐烂，以至头发散落在蓝色床单上。
颅骨的顶部有一个很大的缺口，显得整个头颅少了三分之一。
缺口的周围有着放射状的骨折线，从缺口处往里看，可以窥见死者的脑组织完全没有，缺口附着被撕裂的硬脑膜碎片。
于此同时，谢景文指了指掉落在蓝色床单上碎裂小块颅骨。
“颅骨上有大面积的粉碎性骨折，由此可以断定死者可能是颅脑损伤死亡的，当然最终的死亡原因，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