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了眼睛,一副不想理会的样子。
林子并不在乎,依旧在其耳边喋喋不休。还没到警局时,我们几人便先忍受不了了,让林子闭上了嘴,不禁有些佩服这中年人。
到了警局门口,我先推开车门下了车,林子押着中年人准备下车时,这中年人上半身迅速扭动了几下,身上捆着的绳子竟然瞬间松开。
紧接着身体迅速往后一撞,将半躬着身的林子给撞倒在车座下。
我虽然吃了一惊,但反应其实够快了,已经从腰间掏出了手枪。
可是这中年人速度更快,身体往后撞向林子时,同时抬脚踹中了我的胸膛,将我给踹到地上,手枪也掉了出去。
后座的衡秋,邓丛几人还没来得及起身拉住中年人,这中年人如箭一般冲出车门,飞速往远处跑去。
赵山南此刻已经打开车门,和季凌丘两人绕过车头追了上去。
我心一阵愤怒,连枪也没捡,迅速爬起来也追了上去。
这中年人跑的飞快,但慌不择路下跑进了一条死巷子。
我们追到巷子口时,中年人正四处张望着,有些惊慌。
“你跑啊,你个王八蛋”
我怒骂了一句,和赵山南几人往前走去。
这巷子墙壁下堆积着一堆垃圾,角落处一个人头大点的洞口。
中年人看着我们走进,脸色阴晴不定,犹豫了一下后身体一阵扭动,迅速趴下身子先将手穿了过去,接着像一条泥鳅般滑了进去。
“缩骨术”
赵山南一阵吃惊。
我和季凌丘呆在原地,两人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
……
我们没有赶往省城去坐火车,而是找了一处旅馆住下。
此刻,我们正打量着那个玉盒。
赵山南拿起玉盒上下左右察看起来,在玉盒底部看到了两个刻字,刻着“戍(shu四声)主”二字。
“太汾戍主”
赵山南惊讶了一下。
“什么意思?”
对于这个“戍主”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不禁问道。
赵山南看着玉盒说道:“太汾戍主是隋代驻守太汾一地的长官,当时驻守某地的长官被叫做戍主。
这个太汾戍主非常勇猛,常常单人独骑深入突厥部落中,掠夺羊马,从未空手而归。而突厥无论多少人,没有能抵挡他的。
不过这个太汾戍主非常神秘,历史上并未记载此人。那些历史学家得知这个太汾戍主,还是从跟随它的部下史万岁而得知”。
“屎万岁?”
林子没听太清,一下子想偏了。
赵山南看了林子一眼,“这个史万岁被称为太汾戍卒,也是个勇武之人,不过在太汾戍主面前就不值一提了。
这太汾戍主无比自负,经常辱骂史万岁,后来还是见他骑射之术不错,又立了几次功劳,才对他另眼相看”。
“那为何史万岁有记载,太汾戍主连个姓名都没有留下”,衡秋一脸疑惑。
“这就不知道了,或许这个太汾戍主不想留名青史。至于这史万岁,本就是隋朝名将,因为大将军尔朱勣谋反被杀而受到牵连,被发配到太汾做戍卒”。
说完,赵山南伸手打开了玉盒,入眼看去,盒里放着一枚铜质腰牌,一块玉佩,一枚佛骨舍利,还有一张羊皮卷,小截未烧完的黑色蜡烛。
赵山南先拿起腰牌看了看,上面刻着史万岁,另一面刻着戍卒,上面还有几行小字,介绍着史万岁的年龄,相貌特征等证明身份的文字描述。
玉佩只是普通古玉,赵山南撇了一眼,拿起了羊皮古卷。
这羊皮古卷上画的是一个青铜宫殿的正前面,从图上来看,这青铜宫殿巨大,而且大半截嵌入山体之中,两扇高大的青铜门紧闭。
羊皮卷上的画已经有些模糊,我们只能看清这个大概,再细致的地方便看不出来了。
“这青铜宫殿得有五十米高吧?看这样子”,佟娅惊讶道。
邓丛有些疑惑,“这是史万岁的东西还是太汾戍主的?”。
赵山南没有说话,收起了羊皮卷和舍利,拿起半截黑色蜡烛打量起来。
这蜡烛粗如婴儿手臂,只有五厘米长,烛身上有半截金色字体,因为只有一半,也判断不出是什么字。
赵山南看着蜡烛思索了半响,突然露出吃惊之色,“这是阴烛”。
“阴烛”
一旁的方远文也想起什么,同样吃惊。
“主任,你会不会弄错了?”,衡秋似乎也知道这是什么。
赵山南拿出火机,将蜡烛放好后点燃了,一缕绿幽幽的火苗燃了起来,看上无比诡异。
“这火看着瘆得慌”,林子打了个寒颤。
“这阴间用的蜡烛,烧魂不烧身,伤的是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