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叹了一声。
良久,才出声道:“老妪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你说说吧,你母亲叫什么?”
“范成芳。”
老妇人眼睛睁开了不少。
坐起身来,看着顾卿爵,上下仔细打量。
而后点头:“这么细看,你确实和芳丫头有些像,不过她叫范慧芳,不是什么范成芳。”
范慧芳,范成芳。
极有可能范氏从朔州离开之后,改了名字。
“哎!”
老妇人叹了口气:“这个范家,以前可风光了。”
老妇人说着,目光看向远方,声音也开始变得缥缈,将她知道的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
范氏人丁兴旺,但范慧芳是范氏一族,唯一的一位嫡出姑娘。
范氏在范家极为受宠,琴棋书画歌舞骑射,样样都会,别说是一女子,整个朔州能敌上她的男子都少之又少。
据说,范氏镇守在朔州,乃是奉了祖上的命令镇守在此,守着一个秘密。
这个秘密是什么谁也不知道。
在十六年前,一向平静的朔州突然涌来了大批外乡人,他们都在范宅外面逗留,想要打探里面的情况。
但范氏高手如云,将范宅守护的如同铁桶一般。
轻易打探不到什么消息。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一天晚上,在范宅外面逗留的人一夜之间消失不见,等第二天早上,往来的邻居发现,范宅静悄悄的,就好像一座空宅。
连平时在门口守着的护卫也不见了踪影。
邻舍心里狐疑,便去敲门。
敲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前来,于是用力一推,没想到竟然将门给推开了。
偌大的范宅,竟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个人也没有。
里面的东西,除了花草这些,能带走的都被带走了。
说到这里,老妇人放空的焦距又收了回来,对顾卿爵道:“真是怪哉,我一直在门口守着,竟没看见范氏一族是怎么消失不见的。”
苏亦欣听后,也觉得不可思议。
要说被灭门了,整个范氏一族,几百口人,得杀多久?
下药?
那些人在范宅外面徘徊那么久,范宅早就有了防备,就算有些人疏于防备,也不可能那么多人同时中毒吧。
几百口人,一夜之间凭空蒸发了?
与老妇人道了谢,苏亦欣悄悄的在老妇人的摇椅下放了一些碎银子。
不是苏亦欣不想多给。
老妇人这个情况,太大面额的银子只会给她招来祸事,一些碎银子对她来说反而更加实用。
“我想进去看看。”
“好。”
时过境迁,十五年前无人居住的范宅,里面的杂草遍布,当年种下的树木,无人修剪,长的肆无忌惮。
几人扒拉着杂草往前。
幸得现在是冬日,草木已经枯黄,不需要那么费劲。
“这里是正堂吧?”
好家伙,正堂什么都没有,不但没有桌子,就连椅子也没看到一张。
也不知道当年是范氏一族的人将之带走了,还是后面见范宅空无一人,有人进来将这些东西拿走了。
从正堂出去,往左走了一段,除了荒废掉的花园,还有已经坍塌的院墙,并没有别的发现。
他们又返回到正堂,从右边过去,一排排的应都是厢房,门框有些已经脱落,往里面看,也是什么都没有。
总之都是干干净净。
干净的就只剩下这栋空壳子。
李正真看向顾卿爵,道:“子渊,要不我们先回客栈?”
“再看看吧!”
顾卿爵道:“如果当年他们不是一夜之间被人灭口,那府中应该有地道,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门口的老媪没有看见人出来,但又一夜之间所有的人消失无踪。”
李正真挠了挠头:“真有地道的话,也不好找。”
关乎一个家族的命运,一定设置的非常隐秘,范宅是正常的话,还有可能找到,现在到处都是杂草,什么线索都被杂草给掩盖掉了,太难找了。
苏亦欣看着满院子已经枯黄的杂草,道:“兄长,我现在布个阵法,你负责将这些杂草都给烧了。”
李正真道:“这个没问题。”
说动手,就动手。
苏亦欣刚把结界布下,防止火势蔓延。
李正真手掌内就升起火球来,跟玩游戏似的,一个一个的往杂草里面扔。
杂草遇火,快速的燃烧起来。
几人就站在阵圈内,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约莫半刻钟,眼看那火势就要烧到正堂,苏亦欣用五行之气将之隔开,火势拐了弯烧到别处。
几人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