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们终于看清楚前方,根本没有路。
索性走的不远,大概一刻钟后,从刚才那条路返回到大殿。
百里行宇带着他们选择靠近刚才的那条路,接着走,遇到的情况跟刚才通道一模一样。
如此,又换了一条。
直到第四条,进去之后通道还是亮堂的,他们全身防备之下,并没有听到那熟悉的魔音。
不过并没有让他们庆幸,反而更加戒备。
大概两刻钟后,他们还在那条通道内,仿佛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话说另一头。
顾卿爵知道苏亦欣在外历练,但以雌隼的灵性,肯定能找到她。
所以在苏亦欣离开的第二天就开始写信,这封信原本就是唠家常,并不要紧,他做好苏亦欣不会回信的准备。
谁知雌隼在外溜达十日后回来,将那封信原封不动的带了回来。
“没找到人?”
雌隼虽不会说话,但已经听得懂话。
可不知道怎么回才能让这个心黑的男主人听懂。
落无殇怎么就不在呢。
顾卿爵清冷的眸子看着雌隼:“等会我问你,是你就叫一声,不是两声,听懂了吗?”
雌隼一个激灵,顿时机灵起来,高亢的叫了一声。
女主人不在,这个黑心肝的,就没笑过。
再不机灵点,怕直接将他俩给炖了。
“你找到她了吗?”
雌隼叫了一声。
“她没有看到你?”
雌隼又叫了一声。
“她没有看到你,你没主动过去找她?”
雌隼这回叫了两声。
她真恨不得自己能写字,或者早日化形,可以和这个黑心肝的无障碍交流。
但这两条路,无论哪一条,都不是那么好走的。
顾卿爵从雌隼的回应中推测,苏亦欣应该是遇到麻烦,又或者去的地方,雌隼没办法进入。
恰巧他托李端愿的母大魏长公主,给圆悔大师带的那封信有了回信。
顾卿爵来到书房,将信拆开。
不出意料,圆悔大师在信中并没有提到给小白解封的任何线索,也没有提苏亦欣,只邀他有空的话,可以去大相国寺,一起探讨佛法。
而顾卿爵写这封信的本意,就是要得圆悔大师相邀。
不过官家仅剩的皇子,在一个半月前病亡,现如今大相国寺都在为皇子的身后事忙碌,他这个时候进京,显然不是好的时机。
顾卿爵只得按捺住焦躁的心,一面关注京都动向,一面加快步伐收集江宁府顾家的罪证。
顾明珏对他手中的藏宝图,从未歇下过那份觊觎之心。并且让顾南杉抓紧时间调查另一半藏宝图的下落。
他不相信,仅一个顾家,会有这么大的胃口。
至于这背后,牵扯到京都哪位贵人。
暂时还没查出来。
两个月后,书院放假。
顾卿爵带着三七,没有回王家村,而是直奔京都。
然而到了京都后,顾卿爵并没有急着去见圆悔大师,而是先见了赵谨。
还是在藏香阁。
“这个时候来京都,是有急事?”
不怪赵谨一见面就这么问,之前在信中,顾卿爵言说,今年秋季下场,准备参加州试。
州试也叫解试,又因多为秋天参考,又被称为秋闱。
宋朝的科考制度,在宋仁宗时期,还是每年举行的,据悉一直到宋英宗治平三年,也就是公元一零六三年,朝廷颁布“诏礼部三岁一贡举”,之后三年一届的科考制度被正式确定下来。
顾卿爵很早就被周夫子举荐为举人,本来是要一鼓作气,去州府参加解试,但顾明博担心顾卿爵的身份暴露。
后又因顾明博与范氏相继离世,依照律法,服丧的学子不能参加科考。
就耽搁到了现在。
要赵谨说,以顾卿爵的学识,这解试的头名,定非他莫属。
解试考完,第二年的春天,就能来京都参加省试,许多学子还没到春天,解试的成绩一出来,就出发去京都,提前几个月甚至半年,准备省试。
左右就这几个月的时间,如果不是急事,顾卿爵不会在这个当口来京。
“是与亦欣有关!”
“弟妹?”
赵谨想到几个月前苏亦欣来京都给他解决了八大王的事。
他仔仔细细回想这事解决后,立刻处理了苏亦欣去八大王府中所有的痕迹。
赵允良他虽不是纯良之人,但对这个父亲还是很孝顺。
不可能会出卖苏亦欣。
顾卿爵看赵谨微怔,便知他想差了:“与几个月前的事情没有关系。这次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