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小。
好在人已经下来了。
他开始不在继续作弄她，一路上行驶的非常安全稳定。
林雪鹿下车的时候，脚步还有些虚浮，她抓着乔子杉的胳膊。
“乔子杉，我腿软。”小姑娘心高气傲的，但胆小的很。
身旁的人快速走到她面前，缓缓蹲下，少年已经长成，宽大的后背，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起身那一刻，世界好像在旋转，她更加抱紧了乔子杉的脖子。
少女的呼吸喷洒在脖颈间，温温热热的，酥痒的。少年的脸上抹上一股奇怪的红晕，一路延伸到耳尖。
她就是这样一次次沦陷在他的笑容里，他的温柔里，他所有的一切里。
12.
入院后的第二个星期，医生给了她最后批判。
医生说:我看过片子了，总体来说，不太友好。
林雪鹿斩钉截铁，“我还有多少日子可以活。”
“你身体越来越差，还有两个星期。”
章小慧推着她往外走，问她为什么身体越来越糟糕了，她喋喋不休的说着，也不知身下的人听没听见。
她不会回答了，她没有了灵魂，眼神空洞。
医院走廊对面的乔子杉环住女人纤细的肩膀，手里捏着检查报告单，看去的方向好像是妇产科。
林雪鹿灵魂回归，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妇产科。”
章小慧关上了房门，整个房间被黑暗和寂静笼罩，她才敢放出情绪。
指甲镶进枕头里，揉成一团，远不及她的心来得痛。
男人搂着女人的肩膀，一举一动间都是对女人的保护，防止路人磕碰。手轻轻抚上女人的肚子，那里有个小生命属于他，十分珍惜，生怕磕碰一个小生命就此陨落。
周遭静止了，只有男人搂着女人不断逼近的画面，笑容逐渐放大，四面八方皆是他们的身影。
梦醒，枕头被泪打湿一片污渍。
她转头看向窗外，章小慧来过了，窗帘被拉开，露出原本的天气。
是阴天，跟她刚确诊那天一样，天灰蒙蒙的。
13.
入院第三个星期，林雪鹿在章小慧的包里发现一张婚礼请柬。
红色册子，微微漏出一角，格外突兀。她只是下意识觉得这个红册子是婚礼请柬，抽出，果然是。
诚邀章小慧女士，于2020年6月13日（星期六），在沿海沙滩参加乔子杉与张佳怡的婚礼。
林雪鹿眼眶发热，一滴滚烫的热泪砸在手背上，感受到肌肤温度的传来，她轻轻合上册子，也连带着她的心一块合上了。
按照原本的角度，将册子塞回去。
章小慧出了病房，打开册子，看着被泪晕染的字迹，她知道她的目的达到了。
从卫生间出来，路上，她一只在想那个册子明不明显，她会不会看到，她还特意把册子放在最显眼的位置上。
鹿鹿，不要怪我，必须狠心。
6.13。
准时赴约。
场外树下，远远相望。
那对新人，脸上堆满了笑容，好像要溢出来了。在好友的掌声中，乔子杉牵着女人缓缓踏上舞台中央。
裙摆飞扬，只看到了无尽的花瓣飞扬又落下，别样的美。
沿海沙滩，露天草坪上举办婚礼。舞台两侧摆满了白玫瑰，漂亮，光打下来的时候，更加梦幻。
特别适合拍照。
是她央求的，现如今乔子杉用她当初的计划，和别人步入婚姻的殿堂。
诛心也不过如此了！
乔子杉，你好狠的心。
她看着，视线逐渐模糊，意识彻底失去前，她好像看到乔子杉朝她奔来。
亦如当年运动会，她顶着姨妈痛，跑完1500米。刚过终点线，身体就再也支撑不住了。乔子杉穿过人群，在她倒下前稳稳扶住她。
“跑完就虚脱，下次还敢吗？”
唔，不敢了。
14.
是梦吗？
她做了个梦，梦里的她做起了几年前的一个游戏。她带着眼罩在他的帮助下，抚上他的脸，靠着摸脸，猜出谁是谁？
现实中，乔子杉拿起林雪鹿的手，再次抚上他的脸颊。
一如当年，梦与现实并行。
她的手先抚上少年的的眼睛，他闭着眼，任由她胡来。长而卷的睫毛轻划过掌心，带来一阵瘙痒。
少女没忍住笑了笑。
接着是鼻梁，一路向下，抚上他的鼻头，这时她趁着少年不注意，狠狠捏住他的鼻子，直至呼吸不畅才松开。
乔子杉大手覆上林雪鹿苍白无力的手，用自己的力气带动着她去捏自己的鼻子。
最后，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