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诗诗却始终看着窗户外面,似乎一直在走神。
林睿接着说:“大概过了半个多月吧,有天晚上我回来得晚,洗了澡出来就看到许阿妹站在门口,穿着一条拖地的睡裙,我觉得眼熟,仔细一看是我爱人的。”
苏小小下意识看向顾诗诗,果然,她又露出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问她为什么穿诗诗的衣服?她说是不要的,我就没说什么。”
其实当时林睿觉得很膈应,他不否认许阿妹长得不难看,但穿着顾诗诗的衣服搔首弄姿,简直就是东施效颦。
但是他没多想,关上门睡觉了。
又过了一周,那晚林睿正在卧室看书,准备睡觉,许阿妹敲门进来给他送水,没注意洒了他一身。
林睿沉稳惯了,并没生气,只说让她把床单换了,自己去卫生间换衣服。
刚脱掉上衣,许阿妹就走了进来一把抱住了他:“你老婆不理你,我陪你?”
林睿只觉得恶心,一把推开她,回到卧室反锁了门。
这一晚林睿没睡好,倒不是因为许阿妹的行为,而是想到了和顾诗诗的婚姻。
两人是经家里介绍认识的,林睿对顾诗诗一见钟情,而且是无可救药的那种,然而顾诗诗对他既不热情也不拒绝。
林睿以为她就是个清冷的性子,婚后才知道她是被父母逼着和自己结的婚,只因为门当户对。
看她痛苦,林睿很内疚,加倍的对她好。
在林睿眼里,顾诗诗就是个仙女,捧着怕化了,举着怕摔了,林睿可谓是小心翼翼地呵护着,即使她不想早生孩子,他也同意了,然而顾诗诗却始终不冷不淡的。
就这么过了几年,天天对着一张冰块脸,再好的耐心也磨没了。
林睿下了最后通牒,要么好好过日子,要么干脆分居,这么下去对谁都不好。
本意是想着她能回心转意,不想她直接就搬去了客卧。
从那天起,两人正式分居。
之前的家务基本上都是林睿负责,顾诗诗只舒舒服服做她的仙女。
分居后林睿想着什么都不做,说不准她就主动来求和了,没想到她直接雇了个保姆,也就许阿妹。
林睿被气得不轻,索性什么都不管了,经常早出晚归,眼不见心不烦。
许阿妹想要趁虚而入,第一次是故意穿着顾诗诗的睡衣勾引他,不想他压根没在意。
第二次直接用强,被林睿给推开了,而且第二天就让她离开。
许阿妹边哭边求他,说自己缺钱,走了一时半会找不到工作连饭都吃不上,还保证不再有下一次了。
林睿一时心软,就勉强将她留了下来。
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了半个月,有次林睿应酬领导,喝了些酒,回来就吐了。
许阿妹一直照顾他,端水擦地,十分尽心,最后扶着他倒在床上。
迷迷糊糊间,林睿感到有人摸自己,本来就清心寡欲久了,又喝了酒,那晚他就没忍住。
第二天他不止是后悔,更觉得恶心,可不等他对许阿妹发火,她倒先发难了。
厉衡和苏小小知道许阿妹得逞了,因为账本上林睿后面写的是200,并且画了对钩。
许阿妹走了一周之后,就又打来电话要钱。
林睿不像李文进般优柔寡断没主见,知道这么下去会没完没了,就打算和她一次谈清楚。
他不想许阿妹来自己家,就问了地址去了她家,也就是郭胜利看到他们那天。
没想到许阿妹不在家,扑了个空。
林睿说完,发现厉衡盯着自己看,微微一笑:“警察同志,还有问题吗?”
厉衡看了他一会儿,问道:“就这么多?”
“我和许阿妹的事毕竟不道德,”林睿说着看了看顾诗诗,她却还在看窗外,然后继续道:“所以我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更不想家庭和事业都毁在一个保姆手里,所以才答应给她钱。钱数不算少,但我也没必要为了这个就杀了她吧?我还没傻到要做这么得不偿失的事。”
“是吗?”厉衡也微微一笑:“你也说了,怕她毁了家庭和事业,那杀了她岂不是一劳永逸?”
林睿果然如厉衡之前分析的,完全不被威胁所动:“警察同志,您是公职人员,说话做事要有证据。”
厉衡知道林睿是铁板一块,索性问顾诗诗:“顾诗诗,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许阿妹手里,她要勒索你?”
不等顾诗诗说话,林睿抢在前面说道:“她没勒索我爱人,只有我一个人被勒索了。”
他身体前倾,少见的有些慌张,但说话的语气还算平稳。
苏小小皱眉,他的反应反倒证明了顾诗诗的确被勒索了。
厉衡冷冷看着林睿:“是吗?按照你刚才说的,你和你爱人分居后关系依旧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