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将来是一家人,现在不管大了就不好管了。”
那天她从徐华脸上看到了不可思议的表情,难道自己说错了?
可她都是为了他们好,怎么就错了?
徐华开始冷落她,她想可能又是和老婆吵架了,他心里不痛快,过两天就好了。
没等来徐华的热情,只等来他让自己先搬出去,说是家里要重新刷墙。
许阿妹看了看光洁的墙面,也没多想,只说没地方去,徐华就给她租了房子。
租房子一个月要十几块,徐华一下给她付了半年,许阿妹以为他这是打算和自己过日子,其实是房东说半年起租。
之后,她就安心的住在出租屋里,还叫来当时没工作的许小燕一起住。
一转眼过了一个月,徐华一次都没来过,像消失了般。
“他是不是不要你了?”许小燕说。
许阿妹从未怀疑过和徐华的感情:“不会,大哥对我是真的好,绝对不会不要我。”
她实在是想他了,也过了这么久,墙应该刷完了,就兴冲冲跑去了徐华家。
许阿妹怎么也想不到,徐华像变了个人,不但说从未想过离婚,就算离婚也不会和她结婚,不过就是玩玩,她竟然当真,乡下来的就是蠢。
许阿妹撕心裂肺地哭嚎着,控诉着他种种不是,心里却还想着他是在骗自己,想着他能回心转意,想着这一切都是假的。
当徐华扔给她50块钱,将她扫地出门的时候,她依旧不相信发生的一切。
不就是一个月吗?
大哥怎么就变了?
她不相信,过了几天又去了一次。
徐华的态度比上次更恶劣,说她来城里无非就是为了钱,倒不如出去卖,比不当保姆赚钱。
许阿妹的思维是直线的,只会顺着他的思路争吵,既然说她不如出去卖,那他占了她的身子是不是也得给钱?
“既然你这么说,那就给我200,不然白占了我的身子?”
她的目的是为了气他,他却觉得她可笑:“你以为你身子很值钱,张口就是200,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瞧瞧你穿的,土包子似的,我能看上你,你应该庆幸才对。”
“你……”许阿妹又羞又恼,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你这么说我,信不信我把咱俩的事告诉你老婆?”
徐华冷笑:“你去啊?你看她信你吗?”
许阿妹再一次被徐华扫地出门,倔强的只想让他倒霉,就找了个公用电话。
她记得徐华老婆单位的电话,对方接起来她就开始哭:“大姐,大哥把我轰出来了,我不想走。”
徐华老婆从来不管这些,听她哭得伤心才没挂断电话,直到她哭完只说了句:“我回去跟他说。”就挂了。
许阿妹也知道和徐华的关系不光彩,在村里的时候这种事被抓了轻则挨打,重则可能就嫁不出去了,所以她没敢直接告诉徐华老婆。
她只是为了出口气,让徐华也难受难受。
可不想第二天他就来了,而且很生气,还说她是勒索,威胁要让她坐牢。
许阿妹真的吓坏了,她坐牢了家里怎么办?
刚刚有了点钱,弟弟妹妹能过上吃饱饭的日子了,为了他们,她唯有打碎牙齿吞进去。
只是滋味真的不好受。
没有阅历又没有见识,许阿妹根本没有能力开解自己,每晚翻来覆去睡不着,钻牛角尖地想着徐华为什么不要自己了?
身子破了,将来也嫁不出去了,哪还有脸见人,倒不如死了干净。
她越想越觉得死了最好,一了百了,就独自起来去了河边。
当时正是12月,燕城进入了最冷的时候。
许阿妹站在寒风中,看着刚开始结冰的河水,又有些犹豫了。
死了弟妹怎么办?
没钱他们就吃不饱饭。
凭什么城里人只坐在办公室里就能吃好的喝好的,农村人一年到头屁股朝天地干活,却连口饱饭都吃不上?
他们还这么欺负人,瞧不起她乡下来的,凭什么?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恨这些不用劳作就能吃饱饭的人。
忽然,她被人抱住,边哭边把她往下拉:“阿妹,你疯了,咱可不能这么想不开呀……”
许小燕比她哭得还伤心。
从这天起,许阿妹是断了自杀的念头,但也没有好起来。
整天沉默寡言,脑子空空,想回老家又不能,索性破罐破摔,啥也不干。
许小燕找到了一份新工作,认识了几个人,为了开解许阿妹,经常带他们来出租屋吃饭打牌。
一开始许阿妹还是开心不起来,后来发觉那个叫郭胜利的总喜欢逗她,还爱开玩笑,人看着挺实在。
她和徐华的事憋在心里无处发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