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泄我心头之恨,还有那两个小贱人,一个也逃不了!”
听到这话,陈天霸心中一惊,翟荣手段委实有些狠毒,那小子能抗得住嚒?
“哈哈……这才是我认识的白花蛇,贤弟此次行事无需顾忌,淮东是你坚强的后盾。”
宋长文向翟荣投去赞许的目光,他深谙用人之道,拍了拍翟荣的肩,认真地说:“贤弟放心,翰林医官院副院史是家父的至交好友,家父已经修书向他求取大内秘方,我想医治你的问题,必然不在话下。”
“此话当真?”
翟荣闻言喜上眉梢,仿佛已经看见自己重振男儿雄风的曙光。
历朝历代医官为官家钻研固精培元,养肾增阳之术,开创许多行之有效的御用秘方。
武帝立国之初,成立翰林医官院,征辟天下名医,网罗天下医药典籍及治理各项疑难杂症的医方修撰《太平医经》,其中收录的官家御用秘方应是不缺。
翟荣心想,官家老爷的阴虚不举之症尚且能治,他的病或许也能药到病除。
宋长文眼中闪过一缕狡黠,笑道:“贤弟,你与我亲如兄弟,我怎会拿你的尊严开玩笑。”
翟荣感激地看着宋长文,躬身作揖行礼道:“长文兄的恩情,荣莫不敢忘。日后,您就是我的亲兄长,荣和淮帮唯您马首是瞻。”
宋长文淡淡一笑,“说这话,岂不是见外了。”
“兄长说的是。”翟荣嘿嘿一笑,出门对下人喊道:“去准备一桌上好酒菜,今晚我要与两位哥哥好好喝一顿。”
“老奴领命。”
府上老管家领命出了院子,心里还在疑惑,少爷不是废了,怎还有心情与宋公子和陈公子吃酒,难不成好了?
陈天霸左右看了看兄友弟恭的宋长文和翟荣两人,忽然觉得宋长文贼得有些可怕,有朝一日,他不会也像对付翟荣一样,来算计俺吧?
“两位哥哥稍休息片刻,愚弟先去梳洗一下。”
翟荣抱拳拱手,转身离去。
陈天霸语感任由宋长文和翟荣这么闹下去,江宁城里恐怕要出大事,于是好言提醒道:“长文,翟荣这样子,俺真担心会闹出大动静,要不将石让和薛才请来,大家一起商量下对策?”
“哼!叫他们作甚,两个外人而已。”
宋长文有些不悦,瞥了陈天霸一眼,撂下一句“天霸,别忘了,你是淮东子弟”,便走了出去。
……
淮东总督府。
石让浏览着下属收集来的情报,寥寥数行,有关阿四近十年的动向信息空白不详。
“就查到这点东西?”
“少爷,十年前那小子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连与其最亲近的绾绾姑娘不知道他的动向。当年,绾绾姑娘四处寻找,为此还大病了一场。”
回话之人腰佩三尺青锋,身着劲装,目光如电,乃是淮东总督兼任安抚使石勇从军中挑出来的探子。
“阿四……鬼瞎子收养的孤儿,十年前离开原因不详,花魁大会又出现在江宁。”
“先是四街八巷杀得九流赌档片甲不留,后又在长胜赌坊大杀四方,当晚花魁大会上大出风头,不畏权贵,重伤翟荣。”
石让抓着情报上只言片语,踱步思索着近日发生之事,“最近江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淮帮三当家被杀,引发江宁戒严缉拿真凶,紧跟着长胜赌坊的秦虎死于巷道……”
“那位小兄弟神鬼莫测,十年后甫一出现在江宁,便发生各种人命案子。要说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还真难以让人相信。”
想到这里,石让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脸上也挂起了淡淡的笑容。
“小兄弟,做事未免也有些着急了。”
“少爷,要不要把那小子抓回来问话?”
“不必!”
石让果断的摇摇头,阿四在明,而他在暗,没有必要将占得的先机放出去。
淮东一直想联手江宁府对父亲进行政治打压,薛安国态度不明,使得局面僵持了下来。
此次花魁大会,半路杀出了阿四这位小兄弟,宋长文趁机不停鼓动翟荣挑事,可惜那薛才愚不可及,以为能凭借一己之力推动两府的联手,最终却是枉费心机。
翟荣被重伤,宋长文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借此事给江南东路上下一个下马威,我倒是要助那阿四小兄弟一臂之力。
“去,将此文书和请帖交给那位小兄弟。”
石让将提前准备好的习武批文写上阿四的名字,连并一封请帖交给了下属,嘱咐道:“告诉他,在这江宁是非之地,只有我愿助他周全。”
“属下这就去办。”
探子领命退去。
石让在屋子里站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去向他的父亲禀报此事。
策马扬鞭出城,约莫着一个时辰到了将士操练的武场,石让直奔中军大营